子宜视作待价而沽的商品,仿佛此时她是花墟道,货架上最先嫩,刚刚开放,花期还长,带着露珠的鲜花。
这正是她青春正好的时候,合该卖个高价。
阮艳春闪躲一边,为边叙让路。
安子宜还在他怀里挣扎:“我不走,我不能走,阿妈,阿妈……”
阮艳春呜呜泣泣,用衣袖擦着眼泪,做嫁女不舍的样:“没关系,细细,你去,跟住边生去享福。阿妈留在这……”
边叙眉头倒拧起:“你女儿走,你留下?”
阮艳春再做个父母为儿女牺牲的深情样:“你们走吧,快走……”
她已经落再边叙身后,对住自他肩膀上方露出的一双圆眸,眨眼。
安子宜走,只有阮艳春留,才足够证明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打家劫舍,而非她们安家人的合谋。
他弯腰,将她轻轻放在后座。
再看她一眼,睡觉都穿着规规矩矩,柔软纯棉的长裤与短袖。
还要再脱掉外套裹住她,轻声细语,毕生所有好脾气都给她:“你等我,别乱动好不好。”
拉着她的手腕,放在唇边一吻。
盈盈玉兰香,原来这才是女人味道,引无数男人竞折腰。
安子宜不作声,其实想要走,其实不想留。却只怕又是另一个囚牢,深渊之后仍是深渊。
都不如她自己念书,念出去,做没心没肺的人,远离红港,远离阮艳春与安邵。
边叙关上后排车门,绕到前排,副驾正前的储藏箱翻找。
拿了什么东西手腕一转,滑进袖中。
杜宾犬围着这辆味道熟悉的车,呜呜嗷嗷,摇着尾巴。
狗都不愿意在这里,要回家。可是阮艳春却‘心甘情愿’留下。
他蹲下,慈悲友好的抚摸‘阿sir’的头:“你待在这,帮子宜照顾阿妈,好不好?”
‘阿sir’果然变得安静,昂头挺胸站立着,接下这任务。
一双处处是茧的手掌心,抚摸上狗狗颈部最柔软的毛发,这铜铃无心,所以只当做好看,没有响动。
‘阿sir’一动不动,只舌头‘哈斥哈斥’,喘着热气。
再起身,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