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手里还牵着他狗,就这样胆大包天。
边叙跟车外杜宾对视,人看狗,狗看人,十足默契,都同样拿这个女人没办法。
这次边叙倒不再推脱,推门下车,同她一起坐在引擎盖上,坦白说:“只是想搞搞他,谁知道他命那么衰,天父都看不下去。”
一个大活人因他而死,而他却用这种云淡风轻语气。
她忍不住评价:“你果真杀人如麻。”
而他却不肯认这个罪,扭过头,掐掉她唇角香烟,连同尼古丁和她口腔甜淡气息都吸进肺里:“妹妹仔不要乱讲话,我是遵纪守法良好市民,犯法的事情从来不做。”
“呵!你口中的天父听到,都要笑掉大牙。”
他吐出一口烟圈,自大到小,一个一个,排列整齐像变戏法。
环境吵闹喧嚣,她透过白雾,看不清男人靓到失真的那张脸。
“难道都市传说中,空口吞玻璃的不是你?”
“怎样?吞玻璃也犯法?你现在右转十米,有没有看见那个挂枪的差佬?去跟他讲我边叙在尖沙咀吞过玻璃渣,看看他究竟会不会来抓我。”
安子宜气到无语,满肚子墨水竟然词穷:“喂,你简直胡搅蛮缠……”
“你才是同情心泛滥,知不知道鬼天二有特殊癖好,他旺角家中,两户邻居细路妹都惨遭荼毒,有冤无处诉啊。”
“哦,上次那个人是杀过差婆,这次是强勾女仔。原来洪义帮规是路见不平行侠仗义?梁山好汉是不是应该来红港开分号?”
边叙满意勾起唇角,手臂大大咧咧揽住她削瘦肩膀。
人来人往街头,好像一对浓情蜜意恋人。男人高大威猛,女孩娇小清纯,缠绵悱恻,足以写满一百二十章甜蜜肥皂剧。
她不满,扭摆着想要甩脱,全是徒劳。
他讲:“这个提议不错。不过,不是洪义锄强扶弱,是我本人而已。本埠英雄好汉只我一个。”
他长腿移动,皮鞋尖抬起,搔一搔狗狗下巴,问:“你说是不是啊?阿sir?”
杜宾立刻立正摆尾,一板一眼汪汪两声,以示对原主人忠心耿耿。
安子宜扭头,看着他山峦一般峻峭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