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
“丽珠,难道你同妹妹仔吃醋?”
一句话分明什么都没讲,却叫她以为在他心中,自己与其他女人都不相同,占据最特别角落。
他锃亮皮鞋将细支烟蒂踩灭,西装裤除去笔直裤缝,再无一丝褶皱。
布料隐隐在长腿上勾勒肌肉轮廓,即便静止,也足以可见是野性与力量化身,怎么会不融化丽珠一颗心?
偏妹妹仔是个睁眼瞎,不识货。
就算被打,还没钱花,也要对丈夫‘忠心耿耿’,边叙为她下定义:“人头猪脑,受虐狂来的。”
丽珠则拿起蕾丝伞,跟他飞吻saygoodbye:“好了,我带两个人去荃湾,占尼虎最近爱上混血妹。你有没有事让我做?”
“也要关心关心老前辈嘛,你把靓女都给占尼虎,难道秦四爷都不会寂寞?”
待丽珠高跟鞋打着风风火火的节奏离开,安子宜已经进入他隔壁录影棚,带着耳麦,对住一个不晓得看不看得懂乐谱,低低吟唱。
“风属于天的我借来吹吹
却吹起人间烟火
天属于谁的我借来欣赏
却看到你的轮廓……”
她腰肢纤细如柳迎风摆,耳麦里并没有节奏,只跟随自己的感觉律动。
连臀和胯都显得脆弱。
边叙隔着单面可视玻璃,透光率不足,所以画面沉重、黯淡,仿佛只有安子宜鲜活。
他喉结一滚,再一滚。
低头,看自己手掌。纹路丛生,虎口,指根,指腹,皆生茧。
抬起手臂,虚弯起手指,对住玻璃另一侧安子宜的侧影。啧,不堪一握。
台风登陆。
整座红港如水泥、金属与玻璃森林在劈天盖地的雨势中风雨飘摇,而安子宜在完全隔绝声音的静室中,沉浸自己世界。
“都是因为一路上,一路上
大雨曾经滂沱
证明你有来过……”
她蹙眉浅颂,气息平稳,音色空灵。
蒋申英总算是有句话没有讲错,安子宜有天份,天生适合做这一行。
棚外监听的三位无声对视,算了,无论她是什么来头,是边生个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