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喜欢挑软柿子捏,她在薄家人眼里,是一颗软柿子,薄家人在薄景言眼里,也是颗软柿子。
所以,他们不敢找薄景言,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他。
他们,其实也挺可怜的。
“都不是。
薄七爷,我是怎么和薄总重逢的,重逢以后又发生了哪些事,我相信薄家早就调查地一清二楚。
我不是不想走,我是走不成,如果薄七爷有本事说服薄总放我走,我可以立刻、马上滚出京北。”
“……”
电梯在薄老七的无言以对的阴沉中,停在了一楼。
“薄七爷,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安小姐,”薄老七喊住她,“这个世上喜欢你的人不多,景言也许是唯一一个,你难道想害他?”
“薄七爷,您这话什么意思?”
“今天的股东大会,安小姐看了全程,安小姐现在应该很清楚景言对付人的有段有多狠辣无情。
他根本不会顾忌对付的人是家人,还是路人。
如果让景言知道八年前的一切,以景言喜欢安小姐的程度,安小姐觉得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难怪薄七这么大方,原来他是怕有一天真相曝露,薄景言会为了她,对他,以及整个薄家动手。
“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都是你们应得的。”
“是,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都是我们应得的。
可是景言呢?
难道景言也活该承受这些吗?”
“……”
这一次无言以对的人,换成了安静。
“安小姐,你尝过众叛亲离的滋味,你很清楚这种滋味有多痛苦,你也不想让景言尝到这种滋味吧?”
她舍不得薄景言,尤其是在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以后,她更加地舍不得他,她想陪在他身边。
即便是以朋友的身份。
但有些时候,一个人越是想得到什么,那一份想要越是遥不可及。
当初如此,今天,依旧如此。
“薄七爷,我说过了,我不想留在京北,我是走不出京北,等哪一天能离开了,我一定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