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不配她再动笔
他现在的生活已经被安排得井井有条,林清浅会每天为他准备饮食,调整作息,带他去接受心理干预,他按理说早该“康复”了。
可他还是会做梦。
那些梦已经不再清晰,不再像之前那样有画面和人名。
可情绪却越来越强烈。
他常常梦到自己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走廊,两边是白墙,墙上挂满画,可他一幅也看不清。
他只能听见脚下“哒哒哒”的脚步声,还有远处传来一个女人低低的喘息,像是撑不住了,却还在画。
他醒来时手会抖,心跳加速,胸口闷到喘不过气。
他问医生:“我是不是还没好?”
医生说:“这是你身体在自我调整,神经系统有时会反馈一些无意识的信号!”
“别想太多!”
“别深挖!”
“你越想,越乱!”
可他总觉得不是这样。
有一天他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设计杂志,翻到一个角落时,眼前忽然一阵恍惚。
那是一张无署名的作品投稿页,图是黑白调,主视觉是一串银杏叶在风中被切断,像是被生生撕裂的连结。
他盯着那张图,胸口一阵抽紧。
他没能多看一眼。
下一秒,他手抖得杂志从指间滑落,整个人捂着额头,弯下腰,心跳骤然乱了节拍。
他低声喃喃:“我是不是见过这幅画……”
“我是不是……忘了谁……”
“她,是不是还在画我……”
没人回答他。
屋子里只有空调的风声,和墙上林清浅放的合影。
照片里,他笑得温柔。
可他不知道,他笑的那天,梦里是不是已经开始疼了。
林清浅得知他再次发作,是从助理口中听来的。
她没有第一时间表现情绪,只是平静地坐在餐桌前,缓缓切着水果,一刀一刀均匀整齐。
“他说什么了吗?”她问。
“有没有提‘画’?”
“有没有提‘她’?”
助理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