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单位能够情绪稳定的接受时,总会有更让她震惊的数量出现。
你们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吗?
萧晏道:“京城之中,身价能够上万两的马,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我的望云,是最好的。”
陆弃娘表示她懂了。
侯府克扣别的东西,萧晏可以忍。
但是战马,那是他的朋友,是兄弟,哦,萧晏说,那是一匹母马,所以是兄妹,萧晏忍不了。
他要把他的马要回来。
陆弃娘道:“咱们慢慢想。要,肯定要,但是得想想办法。慢慢想,咱们俩一起想。”
萧晏点头,“先过年,过了年再说。”
陆弃娘看着他脸上的巴掌印就不得劲。
“以后你千万别去了。”
“嗯。弃娘——”
“嗯?”
“你觉得我很厉害吗?”
“那当然了。你堂堂破虏将军,你不厉害,这天底下还有厉害的人吗?”陆弃娘肯定地道。
“但是我除了擅长打仗,其他都一塌糊涂。我经常忍不住想,我做人有多差劲,才不为亲人所容。无论我曾经多厉害,在我落难之时,都是孑然一身。只有你,给了我一个家。”
“弃娘,”萧晏看着陆弃娘,眼神深邃,“我其实很早就想跟你说,我想和你长久地在一起,做真正的夫妻,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萧晏,你——”
“你让我说完,你听我说完再说。我没有勉强你的意思。”
“行吧,那你说吧。”陆弃娘垂下视线,手不自然地交叠揉捏。
“我不敢说,因为我知道,我说了,你为了避嫌,也要把我撵走,就像你现在用六千两银子,想把我送出家门一样。”
“我没有,我不是——行,你说——”
“我不想走,所以不敢说。因为弃娘,这个家,或许贫困,或许艰难,但是却已经是我过去二十几年里,拥有过的最美好的记忆。”
“有钱又如何?我摔倒在地,摔破了腿,没有人哄过我。可是我被人打了一巴掌,你却会心疼我。我从前应酬,回家没有一盏灯,没有醒酒汤,不是没有钱,是没有人肯对我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