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种感觉了,那点微不足道的心疼敌不过本能,按着她的身子舍不得放开,她越哭,他心中暴虐的念头更重,这就是他的本性。
他听从本心继续下去,不住亲着她柔嫩的脸颊,急躁地安抚:“别害怕,我真的喜欢你,我会对你好的……”
他本就擅武,绍桢被他压得毫无反抗余地,只能用力咬他的虎口,咬得满嘴的血味,他还是半点松开的迹象也没有,她心里一阵阵地冒寒气,眼泪掉得更凶。
如果她真是男子就好了,她便不会碍于秘密,禁止护卫在她就寝后擅自打扰,如今天不应地不灵,她开始绝望了。
屋外却忽然响起了张鼐踌躇的声音:“四少爷,您睡了吗?卑职发现一点蹊跷,想向您禀报……”
绍桢张大眼睛,却无论如何也没法开口求救,赵弘鄞仿若未闻,一边捂着她的嘴一边亲她的侧颈。
不过是一墙之隔的距离……别这么对我,别这么对我。
外面的张鼐不知发现了什么,忽然提高了声音:“四少爷?四少爷!您怎么了?”
嘭的一声,屋门猛地被踹开,她听见自己的护卫快步走了进来,接着伏在她身上的赵弘鄞就被扯了起来,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张鼐重重一拳掀翻在地。
“少爷您没事吧?”绍桢被扶了起来,衣衫凌乱的模样,张鼐的神色变得阴戾,主辱臣死,“卑职这就杀了他!”
“……不,”绍桢擦掉眼泪制止他,此事最好别闹大,她担不起这种丑闻,“你注意别让人靠近。”
张鼐面露不解,赵弘鄞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那一拳头揍得他脸上青紫,他的眼神从迷幻中渐渐清明过来,用力搓了把脸,狼狈地低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绍桢头疼欲裂,听见他的声音都有点克制不住地发抖,但是她的护卫在这里,她不用害怕了。
绍桢压下惧意,取来匕首割下一截袖子扔在地上,冷冷道:“我同你割袍断义,自此再无干系。你再也不准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就告你侮辱勋贵后嗣。滚。”
赵弘鄞的脸色苍白起来,嘴唇翕翕:“我……”
绍桢转过身去,厉声道:“滚!”
……
赵弘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