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来啊,你不是真千金吗?还不快来夺回你的一切?”
静心微微摇头:“我此来,只为完成师父的遗愿。”她从袖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这是柳妃娘娘临终前交予师父的遗书。”
“柳妃?”楚垂容蹙眉。那位因难产而亡的柳妃,不正是当年流产案的受害者吗?
静心将信笺呈上,温辰屿接过,展开阅读,神色渐渐凝重。
“原来如此……”温辰屿冷笑,“商贵妃早有预谋。她借梁家之手,不仅要除掉柳妃腹中的皇嗣,更要借此打击太医院。”
梁老爷面如死灰:“不,不是这样的……”
“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孙老怒喝,“当年柳妃难产,你故意用错了药,害得母子俱亡。这些年来,你一直活在愧疚中,所以才会对梁流徽百般纵容。”
梁流徽如遭雷击,她踉跄着后退:“父亲,这是真的吗?我……我真的不是您的女儿?”
梁老爷瘫软在地,眼中尽是悔恨:“徽儿,都是父亲的错……”
“你害死了我的母亲!”梁流徽尖叫着扑上去,“你这个杀人凶手!”
楚垂容冷眼旁观这一切。十六年前的真相终于大白,而这一切,都是从一个女人的野心开始。她望向窗外阴沉的天空,不知为何,总觉得这还不是全部。
楚垂容正思索间,忽见温辰屿神色一变,快步走到梁老爷身前:“老院使,肃亲王的旧伤,当真只有《药王经》中的方子才能医治?”
梁老爷浑身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惊惶:“这…这是谁告诉你的?”
“所以是真的了。”温辰屿冷笑,“难怪商贵妃要借你之手除掉柳妃。她早就知道,《药王经》里藏着什么。”
楚垂容心中一动。《药王经》是太医院的镇院之宝,向来由院使亲自保管。她记得小时候曾偷看过一眼,那是一本装帧精美的医书,可惜字迹晦涩难懂。
“你…你究竟知道多少?”梁老爷声音发颤。
温辰屿没有回答,转而看向静心:“师太,想必你师父临终前,也对你说了些什么吧?”
静心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师父临终前确实告诉我,《药王经》的夹层里藏着一道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