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父…”梁老爷脸色煞白,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孙老冷冷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梁老爷,又看向楚垂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容儿,为师来迟了。”
楚垂容眼眶一热,却强忍住泪水:“师父…”
“十六年前那个雨夜,是你偷偷调换了两个婴儿,对不对?”孙老目光如刀,直视着梁老爷,“真正的梁家嫡女,现在正在城南的普济寺里当姑子。”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梁流徽更是如遭雷击,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不…不可能…”梁老爷面如死灰,“师父,您怎么会…”
“我早就知道。”孙老冷笑一声,“那晚值夜的稳婆,是我的故人。她临终前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我。我一直在等,等着看你们这对狼心狗肺的父女,会把事情做到什么地步!”
楚垂容心中翻涌,十六年的疑惑终于得到解答。难怪梁老爷对自己总是若即若离,难怪梁流徽明明医术平平,却能得到太医院的真传…
“你为了一己私利,不惜毁了两个女孩的人生。”孙老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件,“这是那位姑娘的生母临终前写的血书。她知道自己活不长了,才将女儿送入寺庙。”
梁老爷面如死灰:“师父…求您…”
“晚了!”孙老厉声打断,“你枉为人父,枉为太医!今日,也该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温辰屿上前一步:“孙老,不知那位姑娘可愿意出来相认?”
“她…”孙老话未说完,殿外又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一个身着素衣的年轻女子缓步走来,她容貌清秀,举止端庄,与楚垂容竟有七分相似。她的目光扫过梁老爷,又看向梁流徽,眼中没有恨意,只有淡淡的怜悯。
“阿弥陀佛。”她双手合十,“贫尼法号静心,俗家姓梁。”
梁流徽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子,只觉得天旋地转。她踉跄着后退几步,指着静心的手指微微发抖:“不,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静心的声音平静如水,“施主,你我本就是命运弄人。你占了我的位置,我入了空门,各有各的缘法。”
梁流徽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笑:“你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