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陈玄的眼神里，巫灵兮看到了嫌弃的意思。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遇到了自己不喜欢吃的食物却依旧碍于其他原因不得不吃的勉强一样。
在巫灵兮愕然之际，身旁的陈玄忽然发生了变化。
他体表皮肤寸寸开裂，往下扑簌簌掉落。
眨眼之间，便从一名冷白皮美男变作了一只干枯的不能再干枯的骷髅架子。
青面獠牙，双目赤红。
被看一眼，就仿佛被亿万年前的邪恶深渊给盯上了一般。
巫灵兮打心底里感受到了恐惧。
“你应该感到庆幸。自我入世以来，你是第三个见到我真身的。”
陈玄说着一招手，巫灵兮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朝着陈玄飘去。
靠近了她惊骇的发现，眼前的陈玄，甚至不是一具完整的干尸。
他的手脚，五脏，一部分面部器官，都是缺失的状态。
是靠着黑紫色尸气捏造而成的假肢。
唰。
在巫灵兮惊恐的神色之中，陈玄一张嘴，两颗寸许长的獠牙直接冒了出来。
而后，她的肩膀被陈玄抓住，眼睁睁的看着陈玄的獠牙刺入了自己胸口。
生命在流逝，血液被吸走。
巫灵兮发出痛苦而又舒畅的呻吟。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那种小命被别人捏在手中的危机感，让她欲罢不能。
当陈玄将意识散乱的巫灵兮丢到座位上时，他也恢复了那个翩翩美少年的模样。
望了一眼浑身瘫软的巫灵兮，陈玄多少有些嫌弃的擦了擦嘴巴：“虽说你实力不错，但终究只是肉体凡胎，吸你的血，真是便宜你了。”
巫灵兮虚弱的干张嘴却答不上半句话。
陈玄就伸手点在了她的额头。
一瞬间，巫灵兮就感觉到一团暖流在体内游走。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她就重新恢复了精神。
“我治好了你的伤，顺便在你的体内种下了契约，若有你半点背叛我的想法，契约种子便会自爆。它会随着你的强大变得更强。换句话说，即便你褪凡为神，依旧是我的奴仆。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