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很轻，配上沙哑的音色，莫名有种委屈感，江亦怜皱了下眉。
“有必要吗？”
秦澄面容有一瞬泛过苦色，而后又笑起来：“对我来说很有必要。”
江亦怜放在桌面上的手猛地一握：“你……”
“我不想跟你成为陌生人。”
她阻止的话还没出口，秦澄就已经说完了，而后带着期冀的眼神看向她。
江亦怜面上没什么表情，看着对面的男人，眼尾上挑，看人的时候带着诱惑的感觉。
难怪她那时候会觉得他是个好人，这样的长相，真的很具有迷惑性，尤其是当他对放低语气说好话，会让人忍不住心软。
他只要想演，没人会讨厌他。
但江亦怜见过他人渣的样子。
于是她垂下眼，说：“算了吧。”
秦澄脸上的笑容几乎要维持不住了，最后低下头，将茶杯往她的方向推：“没事，我有耐心。”
江亦怜沉默，觉得没必要再说了。
菜品慢慢上齐，江亦怜拿起筷子慢慢开始吃。
期间秦澄一直在给她夹菜，令她烦不胜烦。
好不容易挨到饭后甜点吃完，她终于有机会再开口：“协议。”
秦澄这回倒是没有再推脱，将座位一旁的文件袋拿了过来，江亦怜伸手去接，却扑了个空。
“想反悔？”她皱起眉。
“没。”秦澄摇头，“只是想再问问，协议解除后能不能不删掉联系方式。”
江亦怜一时有些语塞，毕竟她确实是有这个打算。
“……我——”
“不急，你先看了协议，确认没问题再回答我。”
秦澄阻止她开口拒绝，好像很善解人意似的，给她留足了空间。
江亦怜抿了下唇，低头去看协议。
协议她在律师拟定好后已经看过一遍，这次只是简单再重新确认一遍，用的时间不长。
看完后，她再次抬头看向秦澄，眼底的神色跟刚刚的没有差别，是拒绝。
然而等她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又被打断了。
一位侍应生推门进来，给他们送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