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牌是脾气越来越大了，这还没交两刻钟呢，就把人放跑了？”
赵意懒得睁开眼：“总归不过是个形式，过得去就行，难不成还要为了取悦那些恶心的客人下苦功夫？”
秦诺一时间没说话。
她开这间酒馆的目的，是为了收留无家可归，无路可走的人，可收留的人多了，总是需要别的收入……做戏子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她所能做出的努力，不过是尽量让他们不受欺负罢了。
“说吧，这回是哪个客人喊我？”赵意坐直身子。
秦诺顿了一秒：“是世子殿下。”
赵意沉默了几秒，而后轻笑：“他倒是执着。”
“你若是不愿……”
“秦姐，不用说了。”赵意站起身，擦过秦诺的肩膀，“都是为了活下去。”
……
包厢内，哄笑声不断。
“接啊！你接啊！”
“好狗！唉又掉地上了，去叼起来吃掉！”
“哈哈哈！世子殿下这狗可真听话啊！”
赵意远远就听见这些刺耳的哄笑，但他恍若未觉，在门前站定，抬手，敲三下门，放下手，等里面的回应。
“进来。”
里面的人下了命令，他便推门进去，与蹲坐在地上，被世子殿下摁着脑袋的“狗”对视了一眼。
宋书见到他，双眼微微瞪大，似乎想说什么，然而又是一块肉飞出去，他得上去叼了。
赵意淡淡收回视线，在包厢中间站定。
他不是不记得宋书，也并非不惊讶，只是现在，什么事都挑不起他的任何情绪了。
只是垂着眸，像人偶一样等待奏乐响起，而后跟着音乐摆动肢体，忍受着周围传来的赤裸裸的视线，黏腻、恶心、下流……
红纱随着他的舞姿轻扬，一挑一转，像是衣袍有了灵性般在自己舞动。
所有人都看呆了，下一秒，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更加令人森寒的目光……
轻铃响动，红幔翩飞，美人在野兽群中起舞。
镜头慢慢淡去，另一幕色彩张扬的画面浮现，那是少年剑客在树下舞剑的飞扬身姿。
“你母亲是戏子，你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