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高速路上的路灯在车窗外连成一条金色的长龙。
萧烬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把玩着赫嘉泉的手指，车内只有仪表盘的微光和智能手表偶尔闪烁的蓝光。
"别玩了"赫嘉泉小声抗议，却没有真正抽回手。
他的脸颊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的红晕，刚才在花店里的脆弱仿佛已经随着母亲的拥抱消散无踪，又变回了那个会偷偷掐萧烬腰的娇气包。
萧烬勾唇一笑，故意用拇指摩挲赫嘉泉的腕骨，感受着皮肤下跳动的脉搏。"怎么，在妈妈面前撒娇不够，现在还要跟我撒娇？"
"谁撒娇了！"赫嘉泉立刻炸毛，抽回手环抱在胸前，却又在萧烬瞥来时下意识往他那边靠了靠。
车载系统突然发出提示音：【疲劳驾驶预警，建议休息】。萧烬啧了一声，关掉提示，却还是把车开进了下一个服务区。
停车熄火后，萧烬解开安全带，转身捏住赫嘉泉的下巴。"休息十分钟，"他的拇指擦过赫嘉泉微肿的眼皮，"眼睛都哭红了，小哭包。"
赫嘉泉张嘴就要反驳，却被萧烬突如其来的吻堵了回去。
这个吻很轻，一触即分，却让赫嘉泉瞬间安静下来，耳尖红得几乎透明。
"补充能量。"萧烬得意地宣布，下车去买咖啡。
服务区的灯光刺眼，萧烬站在自动贩卖机前，脑海中却不断回放花店里的场景——赫嘉泉蜷缩在母亲怀里的样子，那道从肩胛骨一直延伸到腰际的疤痕，叶婉清说起往事时颤抖的声音。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形。
回到车上时，赫嘉泉已经调整了座椅靠背，半躺着玩手机。萧烬把热牛奶塞进他手里——不是咖啡，赫嘉泉喝咖啡会失眠。
"谢谢。"赫嘉泉小声说，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啜饮，像只乖巧的猫。
萧烬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开口："我要你跟他断绝关系。"
赫嘉泉的动作顿住了，牛奶的热气在他眼前氤氲。"什么？"
"你父亲。"萧烬的声音冷了下来，"伤口照片我有，医院诊断记录可以调，证人是我。够他喝一壶的。"
赫嘉泉的睫毛颤了颤，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