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笑，笑声凄厉，“那你告诉我，你为何会出现在凌家？为何与他们为伍？天阳宗待你恩重如山，你就是这么回报宗门的？”
“恩重如山？”姜若雪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是啊，用同门的鲜血和性命铺就的‘恩情’，我可承受不起。我只是看清了你们，看清了紫云真人的真实面目而已。”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扎进韩无咎的心房。
韩无咎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场对话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细微的语气变化，都被凌晨事先藏在暗处的“灵音石”完整无缺地记录了下来。
当晚，凌晨亲自提审韩无咎。
昏暗的审讯室内，只有一盏摇曳的油灯。
韩无咎被绑在特制的刑架上，神情萎靡，但眼神中依然带着几分不屈。
凌晨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催动灵力，激活了手中的灵音石。
姜若雪与韩无咎在囚牢中的对话，清晰地在审讯室内回荡。
“……你这个叛徒！……”
“……我从未背叛，只是看清了他们的真实面目……”
当听到姜若雪那句冷冽而决绝的回应时，韩无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那段对话，仿佛一把重锤，彻底击溃了他心中最后一道防线。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为了宗门大义，是为了一个崇高的目标而战，但姜若雪的话，却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
“紫云真人，究竟给了你什么承诺？”凌晨的声音平静，却带着洞察一切的锐利。
韩无咎猛地抬起头，他看着凌晨，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颓然低下头，声音沙哑而绝望：“承诺……呵呵，不过是画饼充饥罢了。”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是，我是受命于紫云真人。但我们的目的，并非单纯为了颠覆凌家。”
凌晨眼神一凝：“那是为了什么？”
韩无咎那是一种被远古大能封印的力量，一旦释放，足以改写整个天地的格局！
凌家，只是因为你们守护着某个关键的阵眼，才成了第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