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尘的身上，怎么会同时出现这两者，并且还牵扯上凌家最大的叛徒？
林清羽扶着气息依旧虚弱的族长凌万里，俏脸上满是忧色和不解。
“陆道长他……他为什么要救我们？如果他是凌无涯的后人，那他应该是我们的敌人啊？”
是啊，为什么？
凌晨紧握着玉片，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如果陆无尘是凌无涯的后人，那么他对凌家应该怀有刻骨的仇恨，或者至少是敌视。
可他先是在祖祠外出手，震慑了那些心怀叵测的长老，救下了险些走火入魔的凌万里；方才又在尤仲的致命一击下，再次挺身而出，甚至不惜暴露自己天阳宗的功法。
这完全不符合一个寻仇者的逻辑。
“他说，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凌晨沙哑地开口，目光深邃得如同眼前的山涧，望不见底，“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众人沉默。
陆无尘的所作所为，充满了矛盾。
他的出现，他的援手，他的离去，都像是一盘精心布置的棋局，而他们，似乎从一开始就身在局中，却懵然不知。
“凌大哥，”莫青川打破了沉默，语气凝重，“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尤仲虽然被陆无尘击溃，但谁知道这山谷里还有没有别的危险。族长身体虚弱，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前往祖地完成净化才是首要任务。”
凌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混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
莫青川说得对，眼下最重要的是凌万里的安危以及祖地净化。
陆无尘的身份之谜，凌无涯的牵扯，这些都可以暂时放下，但绝不能忘记。
他看了一眼依旧昏沉的凌万里，后者在林清羽的搀扶下，眉头紧锁，似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净化仪式迫在眉睫，不容有失。
“清羽，照顾好族长。”凌晨下令，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莫青川，检查周围，确保没有其他埋伏。我们立刻动身，天亮之前必须赶到祖地入口。”
“是！”莫青川和林清羽齐声应道。
队伍重新启程，但气氛却比之前更加凝重。
每个人的心头都压着一块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