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浮起细密的刺痛,那是两股仙家的灵力在暗中较量,郝姐的指甲正死死的扣住罗汉床的扶手,她家教主竟然在强行接管她的口舌。
“今年农历五月十三那日”胡小青的烟影晃了晃,抬手给郝姐打出了那日发生的真实影像:画面里十几个仙家们被困在金色的结界阵法中,胡老爷子断尾处的血正凝成一个钥匙的形状。
他深知如果不能破开结界让所有的仙家身归原处,那属于他们的小弟子将一辈子都出不了马,等待小弟子的只有一个结局:三年之后会被送到精神病院。
他深知仙家修行不易,不能让所有的仙家们都折在这里给人当一辈子的奴隶,他和蟒老爷子一仙护在一边,蟒老爷子用自己庞大的身躯紧紧的护着所有的仙家们,不管是胡天花奶奶还是黄天花奶奶,她们都把年纪小的仙家们抱在怀里,胡老爷子和蟒老爷子最后竟是都想用自己千年道行来强行破开禁制。
在生死攸关的最后一刻,还好闍黎洞的洞主还有老常他们赶到了,才没让胡老爷子和蟒老爷子真的损了千年。
郝姐的嘴唇不受控制的开合:“是我错了。”
阳阳在一旁早已泪流满面,在这件事里,受害者不仅仅只有我家仙家们,还有她家老胡、老常、老胡、老蟒,大家都多多少损失了道行。
胡老爷子的笑声在我胸腔里荡开时,窗棂上凝结的霜花突然簌簌坠落。
“吃亏要趁早”我的喉咙里滚出带着昆仑山雪松气息的调笑。
胡小青的烟影在供桌上空旋了三旋,翡翠突然炸开漫天星子,每粒光点坠地时都化作冰晶,将郝姐那些未出口的话冻在半空。
音响里的送仙鼓敲响第一声时,我的尾椎骨窜出几分灼烧的痛,胡老爷子的神识化作一只赤色的狐狸,叼着令牌从我身上跃出,对着虚空中那抹淡青色的烟影作了个辑。
我像一具被抽了线的傀儡,软绵绵的从凳沿滑落,铺天盖地的醉意又向我袭来,让我全身软的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浑身的骨头彷佛被碾碎了一般,酸痛难忍,后腰撞上地砖的那一瞬间,阳阳及时的扶住了我,让我的后脑勺不至于磕到地上。
“接仙接的太狠了”美惠姐往我人中抹清凉油的手都在抖。
我勉强掀开眼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