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依依抬起小腿,黑乎乎的鞋底悬空在安念的脸上,给她投下一块阴影。
她要是一脚下去的话,安念会怎么样啊?
安念那软糯糯的脸上,会印上一个脏兮兮的鞋印吧?
就像工地上的吊车挪移重物的位置,她把脚板一移,转移到了安念的肚子上,似乎从这里践踏下去也不错。
把水球踩爆,水球会爆出水来,把安念的肚子踩爆的话……她是不是会吐出血来啊?
“汪汪汪证汪!”
刚强以一种古怪的姿势从草丛里杀了出来,一路上洒水车一般的血迹斑斑。
“啊——”陈依依见鬼了一样的叫了起来。
这只爪子断了,就用那只;这个关节裂了,就用那个。刚强狗刨似的跑路,四爪抓地,跑得飞快。
“汪汪汪汪汪!”
“啊——”
“汪汪汪汪汪!”
“呀——”
陈依依被吓坏了,泪如泉涌。
“怪物呀!怪物呀!狗变或怪物啦!哇哇哇!”
咣!
安念家的房门被大力推开,安念的母亲伤痕累累的走出来,宛如秃鹫的眼神锋利的射向陈依依。
“啊,依依啊。”
“你叫什么叫啊。”
大boss来了,刚强架起身体,嗖的钻回草丛。
“阿,阿姨好。”陈依依的腿抖了抖,“有,有有有狗……”
“狗?哪里有狗?”
“那里……哎?怎么不见了?”
安念的母亲眯了眯浮肿的眼皮:“依依啊……你是出现幻觉了吗?跑到我们这里来发疯?”
不太妙。
“没有啊……刚刚真的有只狗!就是……就是安念在外面抱回来的那只!”
“可是这里没有狗啊。”
“不……不……真的有!真的!”
“所以依依,你出现幻觉了吧?”
有点糟糕。
“没有……没有……”
“依依,你疯了吧?”
“没有!”陈依依尖叫了起来,“我没有疯!我正常得很!阿姨,我看你才疯了吧?随随便便就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