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腿骨的腓骨小头。
“求你……别……”
黄毛哭号着爬向十三酱,却在触及她裤脚时,被苏巧巧揪住后衣领拎小鸡般提起。
弹簧刀刀尖抵住他膝眼穴,她甚至能听见这人牙齿相撞的声音。
刀刃没入皮肉的瞬间,黄毛的惨叫声撕裂夜空。
烧烤店的铁皮棚被震得簌簌落灰,隔壁摊位的情侣吓得抱作一团,却在看见混混扭曲的腿骨时,忽然爆发出喝彩声,有人举起手机拍摄,有人跟着喊“打得好”,连向来胆小的老板娘都攥着烤钳喊:“让他们知道疼!”
苏巧巧甩了甩刀上的血珠,听着三个人此起彼伏的惨叫。
苏巧巧甩了甩染血的手指,看着地上蜷成虾米的混混们抽搐,后颈的冷汗这才顺着脊椎滑进腰带。
烧烤店外聚满了举着手机拍摄的食客,快门声混着老板娘压抑的啜泣,在闷热的空气里凝成黏腻的网。
她摸出震动不停的手机,指腹擦过通话记录。
“钱霖,来南巷。”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踢开脚边的弹簧刀,金属碰撞声惊飞了墙角的野猫,“带几个人收拾烂摊子。”
懒得自己处理后事,打通了钱霖的电话。
如果自己报警的话,肯定要去录笔录,麻烦不断,还是让别人来处理吧。
“马上到!”
苏巧巧转身时,正对上十三酱睁得滚圆的眼睛。
女孩发间的碎发卡还在晃,睫毛上凝着的泪珠却比玻璃碴更刺眼。
她身上沾着的孜然粉和醋渍,在晚风里泛着古怪的气味,偏偏攥着烤串签子的手指还在发抖,像只被惊到的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