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
苏巧巧的声音响起,指尖轻轻一推,绿毛踉跄着后退半步,刀刃在咽喉处划出淡淡血痕。
三名混混背靠着墙,看着她缓步逼近的身影,竟然升起了惧意。
十三酱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看见苏巧巧踢翻酒瓶时,瓶中残酒泼在炭炉上腾起青色火焰,将这人的影子投在墙上足有两人高。
隔壁摊位的食客们早已躲到巷口,此刻却隔着油烟探头张望。
”干得漂亮!!
黄毛混混瘫坐在碎餐盘堆里,看着苏巧巧缓步逼近的身影,喉结剧烈滚动。
绿毛攥着被卸脱的手腕,忽然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混着远处夜市的喧嚣,说不出的讽刺。
“妈的……被个女人……”
蓝毛抹了把鼻血,指甲深深抠进掌心的木屑。
三人对视的瞬间,某种比疼痛更灼人的羞耻感在眼底炸开。
他们可是在这条巷子里横行了三年的人,如今却被个涂着玫瑰香水的女人逼到墙角,连弹簧刀都握不稳。
“一起上!弄死她!”
黄毛突然嘶吼着扑上来,破碎的酒瓶在掌心扎出鲜血,却似感觉不到痛。
苏巧巧拧眉侧身,却见绿毛与蓝毛从左右包抄,三人眼中闪过狠戾的光。
那是被踩碎尊严后,孤注一掷的疯癫。
黄毛混混的酒瓶刚举到半空,就看见苏巧巧指尖轻弹,半块辣椒罐碎片破空而来,精准嵌进他手肘外侧的曲池穴。
他手腕一麻,酒瓶“当啷”落地,在瓷砖上滚出颤巍巍的弧线,像极了他此刻抖如筛糠的膝盖。
绿毛的弹簧刀刺向她小腹,却在距皮肤半寸时被她食指关节轻轻一敲。
这记看似随意的“叩击”竟精准命中尺神经,混混握刀的手瞬间瘫软如泥,刀刃翻转着划破自己衣袖,露出苍白扭曲的手腕。
苏巧巧旋身时带起的风卷乱蓝毛的刘海,后者刚举起木凳,就觉后颈一凉,她的靴尖已抵在他第七颈椎处,只要再用三分力,就能让这人当场瘫倒。
“还要试?”
她的声音像冰镇汽水,在燥热的烧烤店里浇出一片阴凉。
三名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