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怕?”
话音未落,又是一道闪电劈开夜幕,照亮她眼尾颤抖的泪痣。
阮卿卿望着他被雨水打湿后愈发深邃的眉眼,忽然想起昨夜他说起在老家躲避债主时,也是这般将她护在身后的姿势。
心跳如擂鼓,她鬼使神差地踮起脚尖,主动吻住他微张的唇。
这个笨拙的吻让萧珹钰浑身紧绷。记忆里无数个独自打拼的寒夜,此刻都化作她唇间残留的桂花甜香。
他反客为主扣住她的后脑,舌尖撬开贝齿,在她慌乱的嘤咛中加深这个吻。
绣着并蒂莲的喜帐被风掀起又落下,烛火在缠绵间摇曳不定,将交叠的身影投在雕花屏风上。
阮卿卿的指尖陷入他后背,感受着肌理下跳动的炽热。
当他的唇辗转落在她颈间时,她终于意识到这场婚姻早已超越了家族联姻的范畴。
衣服上的金丝硌得皮肤生疼,却抵不过他掌心的温度。
萧珹钰的吻一路向下,在她锁骨处留下浅浅的印记,低声呢喃着:“若不愿我便停下。”
回应他的是更紧的拥抱。
阮卿卿扯松他束发的绸带,青丝如瀑倾泻而下,在烛光中泛着绸缎般的光泽。
她从未想过,那个商场上叱咤风云的萧当家,此刻眼底只有她的倒影。
床榻摇晃间,绣着鸳鸯戏水的锦被滑落,月光从窗棂缝隙钻进来,为相拥的两人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边。
雨不知何时停了,更漏声里,萧珹钰将浑身发软的阮卿卿搂进怀里。
她耳尖通红,将脸埋在他胸前,听着逐渐平稳的心跳声。
指尖无意识划过他背上交错的旧疤,那是早年与人争执留下的印记,此刻却成了最动人的勋章。
“疼吗?”她轻声问。
萧珹钰低头吻去她额间细汗,声音带着餍足的沙哑:“现在有夫人疼我。”
窗外蛙鸣渐起,他替她掖好被角,望着她发间散落的珍珠钗。
忽然觉得,所有的隐忍与蛰伏,都不及怀中这抹温热来得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