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雕花木门,药香混着晨露扑面而来。
卿离背对着她站在药圃前,玄色衣袍扎进粗布围裙里。
银发随意束起,几缕垂在棱角分明的侧脸。
他手中的陶壶正倾斜着,水珠顺着曼陀罗的花瓣滑落。
在他掌心蜿蜒成血色溪流——
那是他用魔血浇灌的药草,能治愈世间最顽固的伤痛。
\"醒了?\"
他头也不回,声音却比往日柔和许多。
\"灶上煨着茉莉粥,小心烫。\"
阮卿卿望着他后背狰狞的雷劫疤痕,那些曾如蜈蚣般盘踞的伤痕。
如今已淡成银白色的纹路,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她悄悄走到他身后,将脸颊贴在那些伤痕上,听见他手中陶壶发出细微的颤抖。
正午的阳光透过葡萄架,在石桌上投下斑驳光影。
卿离笨拙地摆弄着银针,试图给受伤的画眉鸟缝合翅膀。
\"别勉强。\"
阮卿卿笑着夺过银针,指尖不小心擦过他掌心的老茧。
他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鼻尖蹭着她发间的茉莉:
\"你教我。\"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垂,惊得画眉鸟扑棱棱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