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全然舒展的身姿。
眼底藏不住的欣喜却泄露了真实心意。
方乾定笑着走近,伸手握住她还悬在半空的手。
指尖拂过她因连日操劳生出薄茧的掌心:
“是为了庆祝我伤愈?”
话音未落,便瞥见妆奁旁散落的红纸。
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平安”二字,墨迹未干处还沾着些许金粉。
阮卿卿被看穿心思,羞得要抽回手,却被他顺势揽入怀中。
熟悉的气息萦绕鼻尖,她听见他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轻声嘟囔:
“谁要庆祝你了不过是怕你再受伤,学着母亲以前的样子”
“是是,是为夫错了。”
方乾定低头轻吻她发顶,瞥见床头竹篮里新晒的草药。
还有窗台上整整齐齐码着的伤药瓶,喉头不禁发紧。
这些日子她熬的夜、费的心思,此刻都化作心口滚烫的暖流。
“往后我的伤,我的命,都系在娘子手里了。”
阮卿卿抬起头,眼中波光流转,伸手轻轻抚平他衣襟褶皱:
“既如此,大将军可要听话些。”
话落,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挣脱怀抱,从妆奁底层取出个锦盒。
打开来,里面是串新打的红绳手链,上面还缀着颗小巧的玉平安扣。
“今日上街特意求的。”
她别过脸,耳尖泛红。
“说是贴身戴着能保平安你若嫌弃,我便”
话未说完,手腕突然一沉。
方乾定已将手链牢牢系在自己腕间。
红绳衬得肤色愈发冷峻,却又添了几分温柔。
“求来的?”
他抬手端详,嘴角笑意愈发深刻,“那可得贴身戴着。”
说着便要往衣襟里塞,逗得阮卿卿急忙阻拦。
两人笑闹间,晨光透过窗纸,将影子叠成一幅缱绻画卷。
良辰缱绻。
暮色渐浓,烛火在纱帐间晕染出朦胧暖光。
阮卿卿倚在妆台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铜镜边缘,映出她泛红的脸颊与微微颤动的睫毛。
白日里系平安绳时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