薅住周想头发的人是周超。

    周超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块砖头。

    眼底杀气腾腾。

    对想过来帮忙的一个人说:“我只跟周想一个人有仇,你们谁要是上来,我砸死了谁?算自己倒霉。”

    都还是一群未成年。

    这些人虽恶,但还没有到不怕死的地步。

    特别是周超眼里的那个杀气,好像真的谁上去都要跟谁拼命似的。

    众人都不敢动了。

    周想刚要反抗,就被周超一板砖敲在肩膀上。

    还痛的哎哟一声。

    周超又一板砖敲在他拿着抄歌本的手上。

    “这歌本是我的,你从哪得来的?”

    “我是,我是从周军手里抢的。”

    周想痛得冷汗直冒。

    “你们欺负周军了?”

    “是他上次欺负我,我只是报仇而已。”

    周想嘴硬。

    周超冷冷的威胁他:“你怕是不知道你爸妈的工作是怎么保住的?你信不信,只要我回家告诉我爸妈,让他们去你爸妈厂里吆喝他们,你爸妈马上就丢掉工作,到那个时候你还有本事耀武扬威吗?”

    “明明是你欺负我。”

    “我弟弟一定被你们打得很惨吧?”

    周超一字一句,威慑力十足:“我明天带着我弟弟到学校找领导,你也会完蛋的。”

    他即便是乡下转来城里的,可在年级的成绩也是前十。

    周想就不一样。

    他一直是挂车尾。

    交的还是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

    在学校老师面前,他连周超的手指头都比不上。

    更何况,周超开学之前,苏春兰和周建国还请过领导吃饭。

    多多少少是有点熟悉的。

    而这些,周超是从他父母的聊天里听来的。

    他很会利用自身的优势,要打压威胁周想。

    周想被他几句话镇住。

    赌周军打周军的时候只是想出口恶气。

    倒没有考虑到后果多严重。

    周军当时只是想跟他们拼命,也不像周超一样,说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