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蹭着她的衣襟:\"娘亲别怕,我和姐姐扶着您。\"
阮惜文恍惚地被搀扶起来,双腿传来的酸胀感如此真实。她迈出第一步时,膝盖一软,却被两双小手稳稳托住。
一步、两步直到重新坐回轮椅,她才如梦初醒:\"这真的不是做梦吗?\"
话音未落,两行热泪已从眼角滚落。庄寒雁突地\"哇\"地哭出声,把脸深深埋进母亲膝头。
当晚,宇文长安刚回府就被庄寒雁神神秘秘地拽着衣袖往她们房间跑:\"伯伯快来看!\"
推开厢房门的那一刻,宇文长安如遭雷击——
阮惜文正扶着屏风站立,月光为她单薄的身形描上银边。四目相对的瞬间,时光仿佛倒流回八年前,那个在桃花树下冲他笑的少女。
\"长安\"阮惜文嘴唇颤抖,念出这个午夜梦回的名字。
宇文长安的佩刀\"咣当\"落地,他向前踉跄几步,又不敢贸然触碰,只能红着眼眶伸出手,像个虔诚的信徒等待神明的垂怜。
庄寒翎静静退到门外,望着屋内相顾无言的两人,轻声呢喃:“原来这世间,当真有不渝的情深。”
阮惜文被宇文长安灼热的目光盯得耳根发烫,指尖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袖。她轻咳两声,宇文长安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收敛神色,只是眼底的温柔仍掩不住。
庄寒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小脚一晃一晃的,手里捧着下午阮惜文为宇文长安做的云泥酥,吃得满嘴碎屑,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们看。
\"……\"阮惜文被她盯得更加不自在,正想开口,庄寒翎已经大步走了进来,一把捞起庄寒雁,转身就要往外走。
\"你们继续。\"她淡定道。
\"站住!\"阮惜文连忙叫住她,脸颊微红,\"都留下吃饭。\"
晚膳摆上桌,宇文长安亲自给三人布菜,动作熟稔得像是早已习惯。
阮惜文低着头,不敢抬眼看他,气氛微妙得令人坐立不安。
阮惜文终于忍不住,转头看向庄寒翎姐妹二人,柔声道:\"这些年……你们受苦了。\"
庄寒翎头也不抬,淡定地咬了一口鸡腿:\"下午不是都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