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过钢铁,腰间破碎的玉佩撞出细碎声响。
康令颐埋在萧夙朝颈窝的脸突然转过来,蓝白裙摆被夜风掀起,露出小腿上若隐若现的鎏金纹身。她眼尾的朱砂痣在夜色里猩红如血,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水光:\"不是啊,我是真的恨你。\"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压抑多年的委屈,腕间鎏金锁链突然化作荆棘缠绕在萧夙朝手臂上,\"我时常在想——\"乌发被风扬起遮住她泛红的眼眶,\"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还是我哪里做错惹你不开心了,你不要我了。\"
萧清胄向前踉跄半步,古铜色的手掌在空中虚握,仿佛想抓住飘散的月光。记忆突然翻涌,十七岁那年暴雨夜,浑身是血的康令颐蜷缩在他怀里,颤抖着说\"只有你了\"的模样,与此刻泪眼婆娑的身影重叠。他喉结滚动,声音带着撕裂般的沙哑:\"没有不要你。\"破碎的玉佩突然发烫,在他胸口烙下灼痛,而远处萧夙朝的鎏金锁链正化作冠冕,温柔地覆在康令颐发间。
夜风裹挟着赛车场的喧嚣掠过,康令颐从萧夙朝怀中转身,蓝白裙摆下的鎏金锁链无风自动,缠绕在她纤细的脚踝上,宛如枷锁。她的眼神平静得可怕,眼尾的朱砂痣却红得刺目,仿佛是凝固的血痂。
“那一场夺嫡结束,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天真的小女孩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我踩着无数人的尸体,手染鲜血才坐上女帝之位。”鎏金锁链在她腕间收紧,勒出苍白的痕迹,“我恨透了自己阴狠毒辣的样子,每一个深夜,那些亡魂都在我耳边嘶喊。”
萧清胄的脸瞬间失去血色,古铜色的肌肤下青筋暴起。他想开口,却发现喉咙里像是塞着一团浸透毒汁的棉絮。破碎的玉佩在胸前晃动,撞击声混着远处引擎的轰鸣,刺耳得令人窒息。
“萧清胄,到这儿为止好吗?”康令颐向前一步,乌发随风扬起,遮住了她眼中翻涌的痛苦,“当年你一走了之,有些话,刚才我已经说了。我想放过我自己。”她深吸一口气,声音突然变得决绝,“我们分手吧。我已经有陨哥哥了,抱歉。”
萧清胄猛然上前,古铜色的手掌几乎要触到康令颐垂落的发丝,却在鎏金锁链凝成的荆棘屏障前骤然顿住。他喉结剧烈滚动,破碎的玉佩撞在胸口发出闷响:\"我们再谈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