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斯年点头,继续道:“他们走后,我母亲还挺高兴,加上我和宛宛都大了,不用她太操心,她便把大部分精力花在事业上。

    十几年时间,积累了巨额财富和庞大的关系网,后来我去参军,她给部队捐赠了大量物资,通过她的人脉,弄到了当时稀缺的青霉素,还有很多枪支弹药。”

    沈扶摇和东方云起同时露出钦佩的神色,一个女人在乱世撑起一个家族不倒,在国家危难关头,做出巨大贡献,实属不易。

    “舅舅,外婆她身体还好吗?”东方云起轻声问,心里其实有了不好的猜测。

    “你们外婆前些年离开了,寿终正寝,无疾而终。”舒斯年回道。

    “哎,也许是年纪大了,她什么都得到了,反而渴望起了爱情。

    舒景鸿就是在我母亲最需要伴侣的时候回来的。他一个人回来的,在我母亲面前忏悔,说对不起她,这些年,苦了她,还说要好好弥补她。”

    “也不知道我母亲信没信,反正让他进了门。不过有了舒景鸿的陪伴,她脸上的笑容多了,在生命中的最后几年,母亲过得很幸福。

    她临终前和我说,已经原谅舒景鸿了,让我不要记恨他,好好给他养老送终。”

    舒斯年摇头,又说:“我母亲知道舒景鸿是带着白牡丹母女回来的,但她说,舒景鸿把她们安排在了外面,给了她最后时光的体面,所以,等她走后,如果舒景鸿要把她们母女领进门,叫我不要阻止。”

    “哎,我听妈妈的话。所以这几年,陪着他住在老宅,也让白牡丹母女进了门。

    我白天在部队,和他们碰面的时间不多,也过得相安无事,但是,云起,我没想到,舒景鸿老糊涂了,居然为了一个冒牌货要委屈你,还要放过周爱芳,那我就不能忍了。”

    “我回去就搬出去,”舒斯年说道这儿,停顿了一下,想起了什么摇摇头,又道,

    “不,老宅是我的名字,当年他追着白牡丹跑了,我祖父一气之下就把老宅过户到我名下了。”

    “这次回去,我就把他们的东西都打包好,我母亲留下的产业多,随便给他们找一间房子就好。”

    毕竟是自个儿亲爸,舒斯年又是大军区的军长,有头有脸的人物,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