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地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林远负手而立，站在一片狼藉和尸体之中，神色淡漠，仿佛只是随手碾死了几只碍事的虫子。
赵子铭迅速上前一步，来到林远身后，恭敬地垂首而立，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似乎对眼前这血腥的场面早已司空见惯。
张强和李依琴僵硬地站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们的身体，依然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如同经历了最可怕的噩梦。
看着满地的尸体，看着那位如同远古魔神般、散发着无尽威严与冷酷的年轻背影，大脑一片空白。
固有的认知、建立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粉碎，只剩下无尽的骇然与敬畏。
浓重的血腥气混杂着令人作呕的骚臭，如粘稠的胶质，糊在张强和李依琴的口鼻处。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和腐败的味道，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咕咚。”
张强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滚动发出干涩的声响。
他想张口说些什么，感谢，或者只是发出一点声音证明自己还活着。
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李依琴紧紧抓着丈夫的手臂，指甲深深掐进了他的肉里，她自己却毫无所觉。
她的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着。
恐惧之后，是劫后余生的茫然，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膜拜的情绪，正在心底最深处悄然滋生。
林远转过身，目光扫过张强和李依琴。
“赵子铭。”
林远开口，声音平淡，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林大人。”
赵子铭立刻应声，腰弯得更低了些。
“给他们重新安排个住处，安全些的，让武馆的人守着。”
“是，镇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