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铜钟发出嗡嗡的回响。
就在这一刹那,云疏脚背上的莲花胎记突然散发出一道奇异的光芒,映照在铜钟的内壁上,原本光滑的钟壁上竟然浮现出了一道道暗纹,若隐若现,仿佛是某种古老的图案。
“弟弟说这里有蓝奶奶的头发!”云疏兴奋地叫道,他那稚嫩的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着。一旁的怀瑾见状,连忙走过来,好奇地看着铜钟内壁上的暗纹。
云疏伸手去摸那些暗纹,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眼睛一亮,然后用力一扯,竟从暗纹里扯出了一缕灰白发丝。
这缕发丝在风中轻轻飘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那缕发丝突然像是被点燃了一样,瞬间燃烧起来,火势迅速蔓延,在虚空中形成了一个残缺的八卦阵。
这个八卦阵的阵眼,竟然正正地指向了苏丹微微隆起的腹部。
段嘉衍揽过妻儿立于阶前,赤芍纹缠住云端第十一架敌机残影。
新生儿的铜铃声中,药田尽头九株断肠草无风自动,雪白的花苞次第绽放——那纯净的色泽,恰似阿昭青铜化的脸庞在朝阳下最后的微笑。
溪滩处传来闷响,初代药王的青铜棺椁正被灵泉托出水面。
棺盖缝隙泄出的不再是腐气,而是敌机残骸熔铸的针灸铜人在子夜渗出血珠。
怀瑾以北斗胎记抵住铜人\"曲池穴\",冰晶顺着督脉纹路爬满二十四经:\"是蓝姨婆的凝血蛊!\"少年话音未落,铜人眼窝突然射出弹壳碎片,云疏的虎头鞋腾空飞踢,莲花胎记映出碎片上的摩斯密码——竟是用盘尼西林溶液书写的《药王遗嘱》残篇!
段嘉衍劈开铜人涌泉穴,赤芍纹缠住内藏的玻璃安瓿。
淡蓝药液中沉浮的,竟是阿昭被炼化时脱落的睫毛,此刻正随新生儿啼哭频率闪烁,在铜人背俞穴投下移动的星图。
念苏小心翼翼地撕开襁褓,新生儿足底的朱砂痣缓缓渗出金线,沿着苏丹妊娠纹蜿蜒成反写的《难经》。
“必须倒着行针!”孕妇面色凝重,紧紧抓起敌机铝片磨制的银针,守宫砂如烈焰般灼穿布料,在隆起的小腹上刺出逆流的三阴交——胎动如惊雷般震碎窗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