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烈坐下地上,三番几次的欲言又止,就是不知说什么。
自己这师兄也不是冲动的人,可对人家一个弟子晚辈,做了那种事,他都不好评说。
这要让宗门其他人知道了,成何体统。
慕长歌上前,将他扶了起来,“雷师弟,将婉儿交给你,是为兄信任你,不日,我还要离开,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
他面容逐渐严肃,“此事,事关整个修真界的安危。”
“可是那天魔门?”
望着慕长歌点头,雷烈紧锁着眉头,“师兄此去,应该是要离开北域了,碧霄宫虽比以往落寞了些,但我们还没死绝。”
他拍了拍胸膛,“若事不可为,还有我们这些不争气的师弟师妹,大不了咱们拼他个鱼死网破!”
慕长歌微微一怔,随即轻笑出声。
这个疯子能说出这番话,看来知道的比他想象中要多。
也是,平日这个疯子再怎么不靠谱,也是天剑锋的首座。
而且以雷烈的资质,假以时日未必不能达到天元剑尊的高度,从而再现天剑锋的辉煌。
“师兄,今日你我痛饮一番如何?”
沉默后,雷烈突然道。
夕阳下。
天剑锋的断崖边,两道身影并肩而坐。
慕长歌仰头灌了口酒,喉结滚动间,酒液顺着下巴滑落。
他随后抹去,目光投向远方的云海,“师弟,这些年,辛苦你了,为兄何尝不知,大大咧咧只是你的表象。”
“师兄说这话就见外了,再现天剑锋辉煌是我一峰首座的责任,就是师弟我不争气,比不得当年的天元剑尊。”
他难得露出正经神色,顿了顿,“其实,我一直觉得师兄这些年是在韬光养晦。”
“哦?”
慕长歌挑眉。
“以师兄的与众不同,又岂会停留在区区的金丹境,婉儿不过十八岁,都达到了这等境界。”
他眼中闪烁追忆,“我入门时那一年,魔门入侵碧霄宫,师兄凭借着金丹修为,斩了数不清的魔道高手。”
慕长歌轻笑一声,没有接话。
他又岂知,那时的自己已然通过秘术燃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