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行舟离开了。
应启铭坐在车内,好久都没有动弹。
他的眼神一直在凝望着应行舟离开的背影。
瞳孔逐渐紧缩漆黑,最后变得冰如冷窟。
“先生。”
驾驶位的管家说:“您越是这样对少爷,少爷就越是会反抗您。”
应启铭缓缓收回目光,感叹:“虽然他以前也不听我话,但起码没有像现在这样反抗过我。”
管家说:“先生现在不应该从少爷身上入手。”
应启铭看他:“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找那个叫宋惊雨的?”
管家:“对,那个小姑娘我见过她的照片,一看就是个敏感的,这样的姑娘最容易对付了。”
应启铭哼了一声:“容易对付可不代表行舟同意。”
他眯着眸子,“行舟在保护她。”
管家说:“少爷保护她也不可能会二十四小时保护,总有机会接近的。”
应启铭摆了摆手,车门自动关上。
他盯着那个小区,说道:“我有办法了。”
傍晚,宋惊雨在应行舟的陪同下去看了姥爷。
宋惊雨离开宋家后,这辈子就不打算再和他们有瓜葛。
所以,应行舟派人去调查了宋惊雨姥爷的坟墓。
天气微凉,天空是灰蒙蒙的。
姥爷被埋在了村庄的最东头的一处坟圈子里。
这里地势偏低,下过雨后路特别泥泞,被一片生长旺盛的玉米地所包围住。
这里全都是坟,一处又一处的土包。
有的有墓碑,有的没有。
有的上面有花圈,有的只有野草。
宋惊雨找到了姥爷的坟。
杜文霞还有些良心,给姥爷弄了墓碑。
但是良心又不多。
墓碑是一块破旧到不能再破旧的碎石块做的。
好像是从哪里捡来的。
上面用并不专业的手法,刻画着姥爷的名字:杜金山。
“姥爷。”
宋惊雨见到这三个字,以及那破旧墓碑后的土包,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会儿她也不在乎脏不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