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至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张月娥只教了女儿哄顾景逸高兴,却没教会她看人脸色。
顾景逸明摆着,已经要放弃舒月窈了。
可舒月窈还在苦苦哀求。
南至静静看着,心里忍不住想。
顾景逸那样精明的人,不是看不穿舒月窈的小手段,但他依然和舒月窈纠缠在一起,看中的,应该就是舒月窈的小意温柔吧。
南至心底冷嘲,舒月窈那样时刻都依靠着他,以他为天,让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有了极大的满足吧。
顾景逸已经被舒月窈晃得心烦,面上也隐隐显露出几分不悦。
南至的嘴角,勾起了笑容。
顾景逸不是喜欢遇事就靠在他身上,一口一个景逸哥哥的女人吗?
原来,这也是分时候的啊!
终究,顾景逸还是忍下了对舒月窈的厌烦,主动开口,语气里带着哀求:“南至,你看能不能,少一点?”
这话说出来,顾景逸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被扔在了地上。
天之骄子的他,就算是最难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哀求过别人。
南至沉默。
一时间,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
顾景逸的哀求,几乎快要维持不住。
而南至,也适时开口:“我的镯子,价值不菲。尤其,还是我母亲的遗物。”
这话一出口,顾景逸眸底的期盼,渐渐消失不见。
尽管他并不认可南至亲妈的种种举动,尤其,只因为丈夫出了一次轨,就闹着非要离婚,让圆满的家庭彻底破碎。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那位,在南至心里的重要程度,远超过他。
顾景逸的内心,极度挣扎。
舒月窈的价值,远不如一只祖母绿的手镯。
可舒月窈,仍在抓着他的胳膊。那可怜又苍白的面庞,好似羽毛,轻轻扫过他的心尖。
这感觉,让顾景逸不由想起了两人曾经甜蜜的过往。
终究为他怀过一个孩子,顾景逸的心肠,也没有冷硬到那般地步。
“这样吧,看在我们几人关系不浅的份儿上,我可以打个折,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