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毫不客气地横了张建国厂长一眼。张建国厂长这才猛地反应过来，面前这位可是正儿八经从电子科大毕业的高材生。“咳……咳……我是说电子科大的学生对住宿条件要求比较高，嫌弃这里也正常。这几栋楼确实太老旧了，而且都是公房，住里面的工人也都不愿意自己掏钱装修，所以一直就这么拖着，破破烂烂的……”张建国厂长连忙补救，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张叔您的意思是……”田毅拿起放在一旁的钢笔，笔尖轻轻戳着合同上的条款。
1 容积率32：旁边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禁止改动”，原来是消防条例明确规定禁止将房屋改成八人间。
2 承接养老保险：名单上有三十八人，中间还有七个拄着拐杖老人。按照要求，得给这些工人家属中的老人补缴足额的社保。
“呵呵……这些房子面积都不大，只有28平方米，要是稍微装修一下，收租的收益……还是挺可观的……”
田毅却不为所动，他把合同轻轻塞回尴尬的张建国厂长怀里，文件袋的油墨味和空气中飘散的醪糟甜香相互交织。“张叔，今天就先聊到这儿吧。您说的这事，我派人去考察一下……”田毅的语气虽然温和，但张建国厂长心里明白，这不过是委婉的拒绝罢了。
\"小田总，这价码错过了可就再也遇不上这么好的事儿了\"张建国厂长还想再争取一下，可话还没说完，手机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田毅眼角余光瞥见来电显示是“王处”，脑海中瞬间想起以前父亲常常提起，张厂长当兵的时候，可是成都规划局不少基层干部的领导。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路灯一盏接一盏地亮了起来。筒子楼的铁栅栏在昏黄的灯光下，将一道道影子投射在墙上，看上去就像牢笼一般，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田毅站在阳台上，静静地抽完了第三根烟，随后摸出手机，给王强发出了一条短信：“68信箱4栋楼，调研。”
王强一接到田毅的调研命令，丝毫不敢耽搁。自己老板刚出病房就开始安排工作，这时候不能有丝毫怠慢，哪怕自己是跟随老板多年的老员工，和田毅关系也不错，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不敢表现出懈怠，毕竟田毅家伙出名得小心眼。
王强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