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犯罪。”他声音颤抖,扯开阿玛尼衬衫的第二颗纽扣,喉结在吞咽威士忌时剧烈滚动。
“但宿主应该注意到,最终罚金仅占涉事金额的003。”系统瞬间调出二十份判决书,法院鲜红的印章在光幕上连成一条触目惊心的血色长河,“这些才是真正的代价,或者该说是经营成本?”
“你这次怎么这么积极?”作战会议室的白板上早已画满了如蛛网般错综复杂的资金链路。田毅望着玻璃幕墙上重叠的倒影,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分不清哪个是系统,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因为宿主需要更宏观的视野。”机械音如同一把尖锐的刺,直直刺入太阳穴。与此同时,作战会议室的投影仪自动启动。淡蓝色光幕在光滑的檀木桌面上缓缓铺展开2004年的世界地图,只见数以千计的红色光点正在五大洲不停闪烁,“这些是过去十二个月利用监管套利的成功案例。”
“这就是你说的辅佐我建立的商业领域?”田毅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檀木桌面的细微裂纹,心中满是疑惑与挣扎。
“本系统是根据宿主的变化给出客观的辅助,宿主的心率正在突破道德阈值。”系统冷不丁插入美林证券的行业报告,泛黄的太平山老照片在源源不断的数据流中起起落落,“1884年渣打银行建成时,脚下的土地填埋着2000具苦力的尸体,每个时代的财富神殿都需要祭品。”
在连续12小时的痛苦纠结中,田毅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心理防御机制开始呈现出晶体生长模式。系统提供的《道德风险对冲模型》清晰显示,他将43的负罪感转移给了“系统性腐败”,28投射给了“资本原罪”,剩余部分则通过高频次回忆曾经的失败遭遇进行情感对冲。
“宿主正在经历标准的认知失调修复。”系统在他脑海中调出fri脑区活跃图谱,“前额叶皮质区的道德判断信号逐渐减弱,而伏隔核对于风险收益的敏感性提升了27。”
“这不是犯罪,而是资本在监管张力下的自然变形。”田毅对着玻璃幕墙中的倒影缓缓举起香槟杯,他看见自己的虹膜不知何时变成了数据流般的幽绿色,“就像维多利亚港的潮汐,总需要泄洪的支流。”
而系统给出的道德熵变监测终局报告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