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央,每张桌上都是成堆的资料,资料堆里都坐着一个俄国办公人员正低头忙碌。
大多数人都穿着深灰色西装,白衬衫,少数人穿着皮夹克,风尘仆仆地刚从外面回来。
孟月仙几人被带到一张空桌前,站成一排,一个短发俄国女人在办公桌后坐下,拿出一叠纸来,冷着脸开始问话。
俄国女人说了半天,见对面五人毫无反应,皱了皱眉叹了口气,把一叠纸扔在桌上,震出一小团浮尘。
“护~照~”
“护照?”
这两个别扭的汉语,让所有人听明白了,从腰包里掏出来递到女人手上。
就在女人低头看护照的时候,孟月仙微微侧头看向墙边,那是一溜黑色铁栅栏。
这是在局子?
不知女人是不是发觉孟月仙的好奇,喊了一个名字,一个穿着皮夹克的壮汉走过来,将她们推进铁栅栏里头,并没有归还护照。
铁栅栏里环境糟糕,墙皮脱落的痕迹好像世界地图,角落里几个蟑螂排队搬家,里面只有一条金属长凳,锈迹斑斑,有两颗螺丝消失,凳面开始歪斜,人坐上去还发出刺耳的吱嘎声。
顾东则跟那个昏迷的年轻人关在一起。
失去知觉的年轻人昏迷不醒,顾东将他搬在长凳上躺起,自己坐在另外一侧。
孟月仙红梅还有农村女人,关在另一边。
“红梅,别怕,我们进了人家的公安局了。”
“咱是犯法了?”红梅手心出汗,跟顾东分开,她顿时没了安全感。
孟月仙摇摇头,“我也不懂,不知道他们会找个会说普通话的人不,给翻译翻译……”
顾东在另一侧的单间里头,垂着头坐在冰冷的金属长凳上。
他身为一个男人,护不住生养自己的妈,也护不住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媳妇,挫败又无力。
空有一身的力气,却没有丝毫办法解决眼前的处境。
昏迷的年轻人躺在冰冷的长凳上,睡得很是安稳。
就在孟月仙一家被带离过后,切尔基市场慢慢恢复常态。
李海坐在自己的摊位前,看着隔壁空空的摊位出神。
就连询问的顾客都被他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