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色中走出一个男人,手里拎着黑色的公文包,穿着衬衫短袖,黑裤子,一脸疲惫。
孟月仙搓了搓眼睛,确认无误,一个健步就冲上前去,接着眼前一黑,软软地摔在了地上。
等孟月仙睁开眼,入眼都是白茫茫,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自己身上盖着白色的被,手上打着吊针,刺鼻的消毒水味儿让她皱了鼻子,床边坐着一个面目不清的男人。
见孟月仙醒了,男人开口。
“同志,你醒了?”
孟月仙头晕眼花,努力睁大双眼,看清说话的人。
竟然是余市长!
自己不知道怎么就昏了,还是被市长送到医院里来。
孟月仙强撑着身子想坐起,怎么也起不来。
“你没事就好,大半夜的吓死个人。”余市长五十来岁,面目看着很是和蔼可亲。
“余市长,我一直在等你,我想坐起来跟你说,但是我好像起不来……”
“哦?等我?”余市长自然知道这女人是在等他,毕竟深更半夜的大院门口,一个女人冲自己跑过来。
孟月仙还是咬牙撑起身子,躺着跟人说话实在不礼貌。
“余市长,我有点困难,都说有困难找父母官,我实在走投无路才找到你这。”
余市长并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你说。”
孟月仙清了清沙哑的嗓子,“余市长,我现在有一批货马上就要运往黑省口岸,可排单排到了半年以后,我只能到您这寻求帮助。”
“半年?”
“我本想着是咱们铁路干线排单满,可以理解,可排在我后头的人直接排在明天,同样运往黑省。”
余市长脸色如常,看不出喜怒。
孟月仙坐直了身子,“都说现在办事难,没关系更难,如今市场开放,政策放开,可我们这些讨生活的外乡人真是寸步难行。
半年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实在致命,这批货是为了出口俄国,如今俄国百废待兴,现在打通这条货运通道,未来深圳有望成为中俄贸易的重要枢纽。”
后面半截话当然是从李厂长那里顺来的。
余市长点了点头,孟月仙接着往下说。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