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口子成家立业的都没什么心事了,也不想想还有叶微宜?
叶微宜的聘礼送出去那么多去,等着她成亲,嫁妆就剩下多少了?
每每想到这件事,王氏都愁的牙疼。
就算扬州知府只是个地方的官员,他没什么资格嫌弃自己的女儿。可嫁妆本就是给孩子傍身用的。
王氏自己就是庶女,出嫁的时候嫡母没准备多少嫁妆,彼时她羡慕极了嫡姐。
而今,自己的女儿是正儿八经的嫡出姑娘,怎还要受自己那委屈?
越想越觉得牙疼,有心闭上眼睛吧,满脑子都是叶微漾出嫁时候的十里红妆。
凭什么,同是叶家女,相差会这么的大?
另一边,国公府内灯火辉煌,宾客满座,便是连宫中都赐下赏赐。
圣旨之上,也依旧有长微县主的名号。
纵观朝堂上下,也没有多少人能有这份殊荣。
李文翰跟叶子谦坐在一处,相对于叶子谦左右逢源的闲聊,李文翰的视线在找魏锲之。
等着那抹红色端着酒杯过来,李文翰顾不得什么礼数不礼数的,直接站了起来,“妹婿。”他上去揽住了魏锲之,“我妹妹是个命苦的,姨丈为国捐躯留下他一人,我们李家待她是亲戚,也敬她是英雄之女,若是谁让她受委屈,我们穷极所有力量,也会为她讨回公道!”
在叶家的时候,王氏作为长辈,也只交代叶微漾要孝顺公婆伺候夫君,无人说这掏心掏肺的话。
李文翰知道,以李家之力来威胁国公府,简直是自不量力,可是他若是不说出来,心里憋得紧。
李文翰本来就没魏锲之高,他被揽着弯着腰,“兄长的话我记下了。”对于那个没见过几面的夫人,魏锲之说不出什么感受,但是这个大舅哥,倒是个讲义气的人。
本来是端着酒杯来敬酒的,一看对方是性情中人,干脆让人换了酒坛上来,“兄长,都在酒里了。”
说完,也不给李文翰拒绝的机会,直接仰头就开始先喝。
叶子谦连忙陪着起来,“妹婿果真好酒量,只是文翰明个还要去太学,吃不了太多酒。”
他们到底都是娘家人,若是李文翰吃多了出洋相,他面上也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