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当夜便发起了高烧。
皇玛嬷听闻我病了,传了身边太医替我看诊,所以我又好转了。
可惜事愿人为,我身子刚有了精神,再次高烧起来,我仿佛被火包围着,浑身被火点燃了一般。
看着额娘劳累而担忧的脸,我忍着不舒服喝下一碗又一碗汤药。
在我迷迷糊糊之间,仿佛听到阿玛训斥额娘的声音。
他说我额娘无用,连一个孩子都照料不好,可是他不知道照顾一个孩子是多么困难。
额娘为了我整日的熬着,喂汤药,擦身子,换衣裳事事亲力亲为。
他说我额娘既然照顾不好我,就索性别照顾了,他想将我交给嫡母养育,我忍着难受,抱着我额娘哭。
许是见我哭的可怜,他又心软了,同额娘说我若是再不好,就不让她养我。
额娘为我,头一次求到了嫡母身边。
她想让她向宫里递折子请太医来为我医治。
额娘是侧福晋,又不得宠,无论是想请大夫,还是想出府都要经过嫡母点头。
嫡母同意了,可太医入府却不是为我诊治,在她院内替她查出了身孕。
王府内外欢喜异常,阿玛抛下政务赶到她身边作陪。
而此时我再次烧了起来,甚至已经烧到昏迷的地步。知道太医还在嫡母院里,额娘抱着我匆匆赶去,可是嫡母以有孕为由拒绝相见。
额娘无法,将我送回住所,又让剪秋去请府医,可是府医一早就被请到了正院。
阿玛被皇玛法召走,额娘抱着浑身滚烫的我再次去求嫡母,可迎接我们母子俩的是关的紧紧的大门。
任由我额娘如何哭喊,那道门仿佛镶嵌了石头,始终不曾打开。
剪秋冒着雨从后门溜出去为我开药,等她浑身湿透,满是是泥,一身伤痕抱着包裹严实的药赶回来时,我已经不难受了。
此时,我清晰的看着额娘抱着我走在大雨中。
我挣脱着不知哪里来的束缚想去抱她,却一步都不能移动。
我大喊着:“额娘!我在天上!额娘你看我啊!额娘!我在这里!”
可是额娘始终听不到。
她抱着我的尸身,麻木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