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里,乐栖小时候不理解,长大了也明白了自己母亲不过是和被封建迷信逼疯的女人罢了。

    她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病房,说是去缴费,实际上一个人坐在那电梯前的椅子上满是无力。

    乐栖将支付软件一个个打开,却发现连一万块都凑不到,她翻着通讯录,却不知该向谁开这个口。

    当她最终下了决定点开江宴的电话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过来拍了拍她,“您好,我们谢先生想见你。”

    其实说来也很巧,那天谢湛是去看自己姑母的,在一楼电梯口便一眼就瞧见了乐栖,一个人坐在那儿,眉头紧皱,还没他巴掌大的小脸上全是无助与苦恼,她几秒便会放下手机,扬起头叹一口气。

    乐栖那天的行为其实引了谢湛更大的兴趣,

    他们这些人得不到的东西很少,所以什么越得不到,就对什么越感兴趣。

    谢湛叫着人去打听了乐栖的情况,然后将人叫去了天台。

    他其实笃定了,这姑娘今天一定会松口。

    人越在乎什么,便会在什么要失去的时候,意志最为薄弱,也最容易被诱惑。

    而此刻,乐栖最在乎的便是她那病重的亲人。

    以她父亲的性命为注的赌局,谢湛很难输。

    谢湛在天台抽了两根烟后,乐栖才来。

    他其实看到了,她在墙壁后驻足犹豫了许久。

    谢湛没催,只是在等。

    乐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步步朝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靠近,在离他不过三步远的时候停住了。

    她说,“这一次我求您,帮我。”

    看,谢湛还是赌对了。

    谢湛淡定地吸着烟转回了头,俯着看乐栖,“想好了,可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乐栖捏着掌心,咬着唇犹豫了不过三秒,她说,“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