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失好几天了,你们这是从哪里偷来的?”
几人面面相觑,再看那鸡,果然是紧跟在张文虎的脚边,甚是熟稔。张文虎是什么人,天天把守城门,一眼扫去每个人的神情便尽收眼底。他忽然指着一个少年喝道:“你,上前来,爷有话问你。”
人群中一个少年正欲往人后躲闪,却被一个兵丁一把给揪了出来。
“叫什么名字?”
“杨阿丁。”
“你还有个兄弟叫什么?”
“杨阿生。”
张文虎对左右道:“给我绑起来。”
又一指那船头掩耳的少年道:“一起绑了。”
原来这兄弟俩是扬州的船户,苏南一带又称他们为扬州佬,两三年前死了爷娘老子,这俩小子便缺了管束,常常做些偷鸡摸狗的龌蹉之事,浑浑度日。哥哥今年十七叫作杨阿生,弟弟小他两岁,正是这个杨阿丁。月前五军都督府在苏北各地征集粮草,他俩接了官府的差事,拉了一船米粮就运来了南京。
那日他们正是从城西水门入城,只因排队卸货的船只颇多,于是就把船停在了上浮桥附近。哥俩自行上岸玩耍,回船的路上恰巧遇见小长风在表演倒挂金钩,那块白玉的牌子便落入了二人眼中。于是便使出了那不入流的江湖手段,摸去了小长风的玉牌。只是不想他们的手段瞒过了在场的妇孺,却是没瞒过那雄赳赳的大将军。
大将军跟在哥俩身后一直撵到了河边,却被杨阿生用渔网给一举拿下,这哥俩本就是偷鸡摸狗的惯犯,这送上门的雄鸡,却正是二人的急需之物。
原来这些常年走船的船客,在每次启航之时,都必须要杀一只公鸡来祭祀河神。等待了数日,交付了米粮,拿到了官府给付的船资,哥俩正当要启航返乡,便将大将军给取了来打算杀了祭神。不想这大将军突发神威,竟然一爪子蹬在了杨阿生的耳后,乘杨阿生捂耳之时又挣脱出了掌控,这便是张文虎在城墙上看到的一幕。
吕大人抚摸着手中失而复得的玉牌,双眼却是穿过了柳梢,遥遥地直望天际。
“唉!风儿啊,难道这冥冥之中当真是自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