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每棵树、每块石头——左转过三道山梁,趟过两条浅溪,绕过七棵合抱粗的老松树。
当晨雾里浮现出两扇黑铁门时,他的后颈突然起了层鸡皮疙瘩。
铁门足有两人高,门顶拉着铁丝网,两个守卫端着三八大盖来回踱步,枪刺在雾里闪着冷光。
萧云的心跳快得撞着肋骨,他能听见自己喉咙发紧的声音——这是暗刃的核心区域,陈鹤年的秘密很可能就藏在门后。
\"口令。\"左边守卫的枪口顶在萧云后背上。
\"暗月照孤刃。\"押他的男人抹了把脸上的雾水。
守卫的眼睛在萧云脸上扫了两圈,突然伸手揪住他的衣领:\"你谁?
没见过。\"
萧云的指甲掐进掌心,系统空间的麻醉剂在裤兜里硌得生疼。
他刚要开口,铁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门里传来个熟悉的咳嗽声——是陈鹤年的管家老张,总爱揣着个黄铜烟袋的那个。
可下一秒,从门里走出来的人却让他的血液瞬间凝固。
那是个穿藏青西装的男人,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像淬了冰,左耳垂上坠着颗红宝石耳钉——正是三天前在县城茶楼,和陈鹤年密谈的日本特务课长松本一郎。
萧云的心跳猛然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