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执院的代表,他为了礼节,也要暂时放下仇怨在此注目。
“杜相是沈老爷子的学生,是大陆最聪明的人之一。若不是有他哥哥的事,他绝不会允许家族与你为敌的。”朱雀郡主道。
龙宫盏如今也是帝国的苍梧侯了,而杜玄奂尚且年轻。身为帝家公主,朱雀郡主也不愿见到帝国的未来将相不和。
“看得出来。”龙宫盏道。杜玄奂尚能在此等候,拿得起放得下,比他那哥哥不知高了多少。
宰执院并非杜氏家族的天下。帝国文臣之中,有不少苍梧、武神的拥趸,但碍于杜家的面子,不好表现得如同龙武院白廷空那般热情。
“武神侯,我为我兄长对你的非礼言行道歉。”杜玄奂对帝江曦道。帝江曦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帝江曦其实从未注意过杜玄仑之流。很多时候,她往往需要习惯来自周遭的目光——人不能一辈子都带着遮掩的面纱,不是吗?
杜玄奂在帝江曦这里没有讨到什么好脸色,并不意外。他转向北潇:“说起来,我们还算是师兄妹呢。若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来宰执院找我。”
北潇有些惊讶,但想想似乎确实如此。
龙宫盏与杜玄奂对行一礼,彼此对对方都更加佩服。杜玄奂不显山露水,喜怒好恶鲜形于色,能年少当上宰相,执掌宰执院数年绝非运气使然。如果把他作为对手,会是一个棘手的存在。
“我大你一辈,该多忍让。宰执院不插手你与家族的恩怨。”杜玄奂表明态度。他话说得很漂亮,但其中主语分明,龙宫盏心中了然。
“帝国若有浩劫,当同仇敌忾。”龙宫盏道。
众人离开宰执院的辖区。贤王门与海外多有交流,有不少来自海外的开明派来此游学,在铜锡飞廊之间坐而论道。龙宫盏尝试着打听韦驮天、盖节渊、萧艾与他师父的消息,颇有收获。
韦驮天在泰禅门附近闭关苦修,与北潇、玄潭牧还有过一面之缘。
“那是个可怕的人。”北潇回忆着韦驮天的模样,评价道。韦驮天的气质与泰禅门很像,正直之中带有强烈的自我感。泰禅门得到不朽之法,韦驮天若是修成,想必实力将大为精进。
那虹衣少年盖节渊则是个散修。他游历于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