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之泪。她收起遗心剑,一拳要打向龙宫盏胸膛,却被他一把拉住,拥入怀中。
瞬灭天国与湖光之山的余波冲上天际,冰雷与波光的风暴横扫,把天空击碎,徒余寂寥的雷光高悬,宛若天界的烟火。落叶与花雨从他们的脸颊上拂过,露珠与泪相融。
帝江曦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间,并不说话。回忆如同潮水,带他们轻舟飞渡过往的人生。少年在十夜城的夜幕下徘徊踱步,少女在龙门川的灯火中静静伫立,你是否依然待我如初呢?倘若有千万年的时光横卧。
若是往事变得难以启齿,沉默就是最大的罪人。他们偏偏都是沉默的人,他不如杜玄仑会讨女人欢心,她不如九尾任红颜流作祸水。
龙宫盏与帝江曦之间,可以是十指相扣一触即燃的爱欲,也可以是勾指微凉相视而笑的情愫。他们并不启齿那一个爱字,因为它早已被俗世拽下了神坛。
“这里大家都看着呢。”帝江曦咬了咬龙宫盏的肩膀。
龙宫盏“呀”了一声撒开手:“好厉害的咬!这场比试,是我败了。”
帝江曦扑哧一笑。
甘木台上,众人的眼中映着天界的烟火。从前执迷放不下的争执,现在都被抛在了脑后,只剩下岁月静好,和浅浅淡淡的乐未央。
“沈老。”杜玄奂从座位上起身,向走上东侧看台的老者行礼。“慧眼老人”沈在渊,当初就是他向永偃神京举荐的杜玄奂,当今宰相杜玄奂,是他的学生。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沈在渊道,“关于你哥哥的事情。”
“我不会与老师为敌。”杜玄奂只是如此说。沈在渊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身为帝国宰相,私人情绪难免有所敛藏,有所牺牲。
相石卿早已默默地离席。龙觉津约战的一切过程,都与他的想象大相径庭,如今他已是希望破灭,心如死灰。他也终于明白,这世上不是所有东西,都是他想拥有,便能收藏。
文欲染从栏杆上跳下,化作蓝灰色雾气,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回归了忘却之印。
“以前那家伙一直在那偷偷写信,就是写给她的吧?”赫连纲凑过来,小声问乐正峥。
“正是。”乐正峥道。他抬头欣赏焰火,回顾往昔,如今想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