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的刘庸,在旁边对着那医师道歉道。
随着大夫的离去,刘庸陪着笑脸去送他,而殷二娘坐在唐岁床头,静静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到刘庸回来,她看向刘庸,他叹了口气:“花了点银钱,当他来回一趟的出诊费。”
殷二娘冷哼一声:“这些挂着医幡没脸没皮的臭郎中,给富贵人家治病就低头谄媚。
给平民百姓看看病就趾高气扬。”
刘庸叹气道:“唉,没办法。
医师大多都是医坊的修士老爷给他们进修过出来的,都是鼻子朝天的。”
“哼,要是我生乌虎那晚……”
殷二娘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又没再继续说下去。
刘庸闻言眼中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落寞。
“爹,娘,我饿……饿了。”
只见一个长得虎头虎脑顶着鸡窝头的男孩掀开门帘,闯了进来,睡眼惺忪地喊道。
男孩名叫刘乌虎,今年十一岁,因为家里不缺粮食,长得壮壮高高的。
皮肤略黑,是刘庸和殷二娘的儿子。
“娘!”男孩扑到床前瞪圆眼睛,“这个姐姐比年节灯会的嫦娥娘子还好看!”
看到他,妇人的眼神又柔和下来:“小虎醒了啊,刚刚我看到你云婶已经来做工了。
你去厨房让她拿两块松糕给你吃。”
“嗯!好的,娘。”小乌虎蹦跳着出去了。
支走儿子后,殷二娘突然偏头冲刘庸唤道。
“当家的,你过来。”
刘庸疑惑地靠近。
“耳朵附过来。”殷二娘瞥了一眼仍昏迷着的唐岁。
似是怕她醒过来,又用手遮住刘庸耳朵私语起来。
刘庸听着听着,脸色比灶上熬的醒酒汤还苦:“使不得!人家才将将捡回条命……”
殷二娘恨铁不成钢地盯着他,气不打一处来。
还不等他话说完,其左耳已被拧得通红,疼得刘掌柜嗷嗷直叫。
与此同时,唐岁的睫毛微微抖动,她缓缓睁开眼。
看到一个漂亮妇人正揪着一个中年男子的耳朵,眨巴了下眼睛,一阵猛烈的饥饿感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