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川去京城出差,偶然发现姐姐留给外甥的平安锁,竟挂在郑香芝女儿的脖子上。
他寄给路景的新衣新鞋,也穿在了郑香芝儿子的身上。
而路家真正的少爷呢?
那个瘦瘦弱弱的孩子,只能住在又潮又窄的杂物间,抱着母亲的遗照发呆。
那一刻,在战场上历经无数生死、早已看淡一切的薛怀川彻底愤怒了。
他在路家翻箱倒柜,把原本属于路景的东西都抢了回来,然后带着路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路家。
没过多久,路钟官复原职回到京城,可此时路景奶奶已经病入膏肓。
临终前,她紧紧攥着路景的手,留下遗言:
“我知道阿景母亲是因为郑香芝才去世的,但你不在家的这些年,多亏了她照顾,我才能撑到你回来。
阿钟,郑香芝对咱们家有恩,你要是不娶她,我死都闭不上眼!”
说到这儿,路景把脸埋在温寒烟的脖颈间,声音有些沙哑:
“我知道他再婚是人之常情,何况这是老太太的遗言。可我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我这脾气随了咱妈,固执得很。
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妈,她虽然走了,但在我心里,谁也替代不了她!”
温寒烟轻轻抚摸着路景的后脑勺,一时语塞。她知道,此刻任何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根本无法抚平路景年少失去母亲的伤痛。
温寒烟原本还想问问路景当年被牧羊女相救的事,可感觉到他在自己怀里微微颤抖,就怎么也不忍心让他再回忆那些痛苦的过往了。
心灵的创伤哪能那么容易愈合,每一次回想,都像是在撕开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承受那份钻心的疼痛。
窗外,雷声滚滚,闪电划破夜空,狂风呼啸,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清晨,温寒烟在路景的怀抱中醒来。一睁眼,就看到路景那张英俊又坚毅的脸。
两人靠得很近,她只要稍微嘟起嘴,就能碰到路景高挺的鼻梁。
温寒烟轻轻动了动身子,路景就醒了。
他睡眼惺忪,不但没有松开温寒烟,反而用手抵着她的后腰,把她往怀里拉得更紧。
不出所料,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