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
等他抬起头,胡逸瞧见他眼角好像有层水光,就跟发布会现场梅派小师妹流的眼泪,还有老周孙子发的消息一样,有着相同的温度。
“分润的比例。”孙总冷不丁地说,“这新技术带来的收益,金声得拿三成。”
胡逸心里松了口气,可脸上就微微带笑:“四成。不过测试期的数据得共享,之后要是和所有传统院团合作,金声有优先做线下发行的权利。”
孙总盯着他看了足足半分钟,突然伸手抓起桌上的协议,“嘶啦”一声撕成两半。“小胡啊。”他站起来,重重地拍了下胡逸的肩膀,那力气大得差点把胡逸按到椅子里去,“我老孙活了五十年了,就佩服两种人:一种是能把钱往我口袋里塞的,一种是能把情怀装进年轻人心里的。
你呢,是第三种,能把这两样东西绑一块儿的。”
从金声大厦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成深蓝了。胡逸就站在台阶那儿给小吴发消息呢,手机屏幕那冷冷的光啊,正好照着他往上翘着的嘴角。
也不知道啥时候,系统提示卡就滑到手掌心里了,那淡金色的光在夜里就像个小太阳似的。这要是这单能谈成啊,下周的推广预算就能多给拨两千万呢。
实验室的灯还亮着。
钱博士听到推门声的时候,眼镜都滑到鼻尖了,说道:“胡总啊,我们刚刚把昆曲里的‘水磨腔’参数给调到ai模型里去了,你听听这段。”
电脑音箱里就传出《牡丹亭》的唱段了,不过是少年人的那种清清爽爽的嗓音,那尾音啊,还带着点电子混响的那种空灵劲儿。
胡逸靠在操作台上,看着实习生小夏在白板上画合作流程图呢,又看着老周的徒弟正在给ai设备贴“传统 + 创新”的标签,突然就觉得喉咙那儿有点发紧。
他正低着头给奶奶发消息:“奶奶,您爱听的戏啊,要火起来喽。”这时候手机在口袋里就震动起来了。
来电显示是山西梆子剧团的李团长,那声音里带着一种很少见的着急:“小胡啊,我刚刚在行业群里看到……孙总说跟你合作就是个权宜之计,等新产品一推出来,就要联合好几家公司来压价呢……他说……”
胡逸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按得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