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逸听了,松了口气,手指不自觉地在笔记本封皮上摩挲着。这里面可夹着他刚刚用歌词系统换来的灵感呢。
当时系统提示音在他脑袋里响起来的时候,老周正在跟他描述那种“麻木的悔意”,结果那句“痛是没根的藤,缠住喉咙不肯松”一下子就闯进他的意识里了。
现在他要做的呢,就是把这句歌词里的“缠”和“钝”的感觉,融入到配乐的每个音符当中去。
当天晚上,胡逸公寓的书房里亮堂堂的,就跟白天似的。
他在电子琴上弹啊弹的,琴键都被他按得发烫了。调音软件上的波形图在屏幕上不停地跳动着,就跟他现在那翻涌不停的思绪一样。他把系统给的那句歌词拆成了三段呢。“痛是没根的藤”这部分啊,就和定音鼓那闷闷的响声对上了;到了“缠住喉咙”的时候呢,就把小提琴的滑音给加进去;而“不肯松”这三个字呢,就用大提琴的长音把尾音给拖住。
都凌晨三点了,等最后一个音符校准好的时候,他就盯着电脑屏幕里的波形图,突然就笑了。心想着,这哪是在修改配乐呀,这分明就是给情绪编了一张网呢。这张网啊,既能把观众的眼泪给兜住,又能给人留出足够喘息的空当。
第二天上午十点,会议室的投影屏一打开,老周连保温杯的盖子都忘了拧开。
当那种“被捂住的定音鼓”的声音和像玻璃上雾气一样的小提琴泛音混合着流淌出来的时候,小陆就在平板上一个劲儿地点啊点的。你还别说,情绪曲线那绿色的波浪还真就稳稳地把下跌的悲伤值给托住了。
老王吸了吸鼻子说:“嘿,你瞧瞧,我这么个大老粗都能听出那种‘悔得慌’的感觉了。”
张导呢,就拍着胡逸的肩膀一个劲儿地晃悠,嘴里还说着:“就是这个感觉!就是这个感觉啊!我昨天还跟资方拍着胸脯保证你能行呢,今天看到这个效果,我都想跟他们拍大腿了。”
把影视这边的事儿解决完了,胡逸连午饭都顾不上吃,就直接奔舞蹈工作室去了。推开门的时候,就瞧见李老师双手掐着腰,正在训那些学员呢:“你们第三拍的旋转啊,得像被风吹得飘起来的绸子一样,可不是像被雷劈了的电线杆子,直愣愣的!”她一抬眼看到胡逸,眼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