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和离了的女子少有抛头露面的时候,若不是先皇离世,她回到盛京,应该还要去当姑子。
不过她并不想玉芜跟着担忧,便抿着唇角柔柔一笑,“好好好,那都听你的才是。”
等二人回到了府,玉芜立马就去小厨房里煮了个白水蛋来,将壳剥了,待温度差不多又才放到崔芙的额头上轻轻替她滚着淤血。
她们正说着话,门外却传来了一声响动,随后便看到崔母带着身边的丫鬟走了进来,到底是听闻了白日里崔明珠的所作所为,一时间眸中含愁,生怕她的阿芙受了什么委屈。
这不来还好,一来就瞧见了她额头上肿了一个小包,当即“哎哟”了一声音,“阿芙,你这是怎么弄的?”
崔芙让下人看了茶,柔声道:“母亲不必担心,只是碰到了而已,已经不疼了。”
“你这孩子,好端端的还弄的头上是伤,莫不是你阿兄带你出去时伤了的?”
崔母语气又责怪又怜惜,崔芙心中却十分温暖,这世上恐怕也只有母亲是真心对她,不过听她似乎以为自己受伤和崔珩有关,便开口解释,“这和阿兄没什么干系,都是我自己没注意,不说这些了……母亲过来事有什么事么?”
崔母坐在了她的左手边,眼中满是关切,“我听库房里的下人说明珠拿了我给你做的药枕和发簪就想着过来看看。”平日里她也没少给那几个庶出的姐儿置办物件,就是怕旁人认为她厚此薄彼。
谁知崔明珠故意在老爷面前歪曲事实,叫老爷以为是自己偏心,连带着认为阿芙不识别大体了。
她顿了顿,“明珠她可有将东西给你送回来?”
崔芙刚回府邸,倒也不太清楚,便问了一直守在院子里的婆子,那婆子摇摇头,“小姐出去后,没人来过。”
崔母脸上的神色也算不得好看,柳姨娘恃宠而骄就罢了,如今生的女儿也要来给她们找不痛快,分明是铁了心的想要与她们作对不成?
她眉头微蹙,指尖在案几上轻轻敲了两下,显然已是动了怒,她转头对身旁的嬷嬷道:“去,把明珠叫来,我倒要问问,她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二字。”
崔芙见状,轻轻按住母亲的手腕:“母亲息怒,那簪子是您从母家带过来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