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芙在看到那少女的瞬间,眼中闪过一抹惊愕,下意识地就放下了车帘,遮住了那两道视线。
谢清席似是在温声与那少女解释着,声线一如往昔的清雅温润,“没什么,只是碰上了车架罢了。”
随后他又轻声吩咐自家的车夫道:“将路让开,让崔家的马车先行。”
少女似有些不解,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紧张:“明璋哥哥,你认识那妇人么?她是谁?我怎么从未见过她。”她方才见那女郎梳着已婚女子的发髻,应当是没有看错。
谢清席顿了顿,鸦青色的睫羽在白瓷般的肌肤上投下一道阴翳,片刻后才淡声回应,
“原是我长嫂,只不过已经与我长兄和离,故人而已。”
少女得到了回答又才心满意足,“原是故人啊。”
玉芜与崔芙一同坐在马车中,她清清楚楚听到了二人的谈话,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明明前不久还对小姐穷追不舍,又是下蛊又是强求,这才过了多久只一句轻飘飘的故人便抹去了所有。
那他和三心二意的谢家大公子有什么区别?
可她转念一想,要是他继续对小姐死缠烂打,不是徒增烦忧么?
玉芜抿了抿唇,侧眸打量着崔芙的神色……
崔芙拿着帕子捂着额角,长眉微蹙如远山青黛,楚楚动人间又增添了几分让人怜惜的意味,她眸光浅淡,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
那马车上的女郎她也曾见过几面,还略有些印象,应当是大理寺卿之女宋玉窈,与谢清席的年岁相当,那大理寺卿与谢家老爷原是同窗,往日又同在朝中为官,往来逢迎颇多,所以谢清席与她走在一处倒也并不让人意外。
谢府的马车主动让开了道路,让她们的马车先行。
一些有眼力见的认出来那是谢相的车驾,没想到谢府的马车竟主动避让,不禁暗自揣测那车中女子的身份。
玉芜心中虽为崔芙打抱不平,可脸上却不能表现出什么,只将那姓谢的一家子骂了个遍,好在小姐从那魔窟里逃了出来,否则不知要被折腾成什么样子。
一各个的都是些衣冠禽兽,其中还属那谢清席为其中翘楚,她骂过了,心头的气也顺了许多,眼看着崔芙额头上的青紫色小疙瘩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