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有什么好好说就是,哭什么?”
崔明珠见父亲来了,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父亲女儿不过是见老祖宗夜里睡不安稳,想着尽孝心才取了药枕送去,谁知姐姐一回来就”
她欲言又止,眼角余光瞥向崔芙,暗示自己被刁难。
崔父眉头一皱,看向崔芙:“阿芙,这是怎么回事?
崔芙不慌不忙地福了福身:“那药枕是母亲特意为我制的,里面添加的药材恐怕并不适合老祖宗,再者说明珠妹妹不仅拿了药枕,还拿了女儿的一支金凤钗。”
崔父皱眉对着崔明珠道:“你可拿了那钗?若是拿了就还回来。”
崔明珠眼眶一红,“父亲,我确实拿了阿姐的发钗,可您有没有想过,母亲为何只给大姐姐置办,却不给我们这些庶出的女儿置办?这不是明晃晃的偏心么?”
崔明珠的一句话还将罪责推到了崔母身上,她睫羽上带着泪,“父亲,那不过就是一支金凤钗而已,大姐姐她什么都有了,为何就不能让给我。”
崔父向来公正,在教育儿女方面倒是从未偏颇过谁,只不过看着崔明珠那么骄纵的性子如今哭的楚楚可怜,也难免动了几分恻隐之心,他沉吟片刻,转头对着崔芙温言道:
“阿芙……那发簪你不如就让给妹妹如何?为父替你打一支好了。”
自己这个大女儿向来有容人之量,想必不会计较一些身外之物。
崔芙闻言后淡声道:“父亲,这发簪是母亲之前从岳家带来的旧物,并非寻常首饰可以替代。”
崔芙的母亲乃是岳家长女,名唤岳临玉,她抬起眼,目光清冷,“若妹妹喜欢金凤钗,女儿可以请工匠为她打造一支更精美的,但这支发簪,恕女儿不能相让。”
崔明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恼恨,她攥紧了帕子,故作委屈道:
“大姐姐何必如此小气?不过是一支旧簪子罢了,难道在姐姐心中,我这个妹妹还比不上一支发簪重要?”
崔父见状,眉头微皱,正欲开口,忽听门外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二妹妹此言差矣。”
众人回头,只见崔珩大步踏入厅中,他今日没有去军营,而是去了竹林里练了会儿剑,衣衫上浸着些薄汗,可眉眼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