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就连崔芙都觉得崔珩下手有些重了,想了片刻后便叫玉芜拿了盒治伤的药膏来递给谢清席。
可谢清席自始至终都未曾看她一眼,就连送出去的药膏也并未收下,只道:“多谢好意,明璋心领了就是。”
话罢,就带着身边的守卫离开了。
崔芙拿着药膏的手一顿,若是往日他定会收下药膏,并且笑着回应自己……
崔芙见他走后慢慢就收回了目光,若是他真的能够放下对自己的执念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崔珩站在一旁道:“阿芙,你放心,日后再有谁欺负你,兄长定会帮你出气的。”
他这些时日都在军中历练,皮肤比往日晒黑了不少,身上更是多了一股子匪气,看起来更像是那混不吝的地头蛇了,哪里还有世家子的半分气度。
崔芙知晓他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做法终归是有些不妥,“阿兄,即便是你想要为我出气也不应该如此冲动,你忘了当初世子的那件事了么?”
而且当初还是她去求谢清席才将他给捞出来的,若是没有那一次,说不准也不会发生后面那些,如今他却没有丝毫改变,反而还是那般意气用事。
若是谢清席不许他计较还好,计较的话整个崔家也要跟着遭殃。
崔珩嘴角的笑淡了淡,确实像阿芙所说,他太激进了些,“对不起阿芙,我日后必定不会了。”
崔父被气的不轻,要不是碍于小王爷在场,不然都要请家法了才是,让他去军营什么都没学到,却学会了那一身土匪行径,他满脸歉意对着贺兰衡道:“让小王爷看笑话了。”
贺兰衡摇头,“没什么的,崔公子真性情。”
崔母也忙出来打圆场,“既然没什么事了,小王爷不如移驾垂花厅吧,眼瞅着天色快黑了,这家宴也要开始了。”
垂花厅内的婢子手捧着托盘鱼贯而入,里面装着的都是各色精致的菜肴,崔母还提前问了崔芙小王爷的口味,最后让厨子做了些梧州当地的特色菜式,一道水晶脍、一道蓼芽拌莼菜、一道炮烊、一盘荇菜羹还有道醢酱烧雉,然后还上了份藿蒸,荤菜皆是用的铜鼎盛放,素菜皆是用的青瓷盘盛放显得贵重又雅致。
贺兰衡曾以为只是用些家常便饭,没想到居